“时谧,最近过得好吗?”
江时谧甩甩头,下意识的去摸了下耳朵。
季屿川嗓音轻柔,似像贴在她耳畔说的一样。
她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打电话,连忙坐直,“季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出差回来了?我明天时间,你看你那边怎么安排?”
手机对面沉默了会儿,再次出声说道:“时谧,明天是家宴,你来吗?”
江时谧闻言顿了下,冷淡说道:“我就不去了,不合适。”
季屿川似有些急切的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是季家的主母,是家宴之上的女主人,你出现在家宴,比任何人都名正言顺。”
江时谧抬眸看向办公桌上的小小仙人球,渐渐被繁多的刺晃花了眼,“很快就不是了,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
季屿川似乎还想说什么,她直接打断:“季先生,我要忙了,你们季家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也不适合参与,再见。”
挂了电话,江时谧紧紧蹙着眉,总感觉这次和季屿川说话怪怪的,他特别的温柔,像是怕吓到她一般。
很快她就把这个电话忘到了九霄云外,可到了家宴那天,从下午三四点,手机就没有消停过。
季屿川给一会儿就给她发消息,说某某某问起了她,然后诚心邀请她参加家宴。
江时谧烦不胜烦,直接将他设置为免打扰。
除此之外,也有季家的其他亲戚不时发来消息,或者打来电话,询问她怎么还没到。
不止如此,那些人还会明里暗里问她和季屿川有没有离婚,什么时候离婚,言语中多少带着点轻蔑和看不起。
江时谧开始还能回答两句,后来将有联系方式的季家亲戚全部拉黑,这才安静了不少。
可被影响的心情终究回不来了,一想起曾经她就是忍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奚落,生活了两年,她就一阵窝气。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周恒已经回了a城,江时谧又住回了自己的单身宿舍。
她收拾好慢条斯理的走出办公室,去和秦蓝会合。
秦蓝已经搬到了韩清砚在芙蓉天府的房子里,现在每天下班和江时谧去买菜,然后一起做了吃晚饭。
两人相携着从医院大门出来,秦蓝眼尖的看见了走在前面的韩清砚,连忙喊道:“韩医生,我和时谧晚上要做红烧猪蹄,你一起来吃啊。”
韩清砚闻言转身,笑着说道:“你们来能个女孩子说私密话,我去不合适。”
秦蓝笑哈哈的说道:“不会不会,我和时谧说的都是平时说的话题,没有不方便的,韩医生不用担心。”
韩清砚笑容不变,“你们这两个人的宴席,只你一个人说,我也不能去啊。”
江时谧无奈的拍了拍在自己手臂上作乱的手,笑说:“韩医生要是肯来,那就是我和秦蓝的座上宾,更何况你还是秦蓝的房东呢。”
秦蓝立马附和:“对,今天就是我答谢韩医生慷慨将你家的房子租给我,解决了我的一大困扰,我万分感激,可我穷,给不起钱,但今天晚上的菜管够。”
江时谧立马说道:“你就打算只请你的房东吃一次饭啊?”
秦蓝立刻反应过来,真诚的说道:“那肯定不能,以后韩医生想吃饭随时来找我,管够,还能点菜的那种。”
韩清砚被秦蓝英勇就义般的神情逗笑了,“你这个样子,我觉得我可能以后都不敢了。”
秦蓝皱着一张脸,说道:“没办法,谁让我穷呢,招待韩医生,菜又不能太差,要是韩医生真隔三差五的来吃一顿,我会破产的。”
江时谧和韩清砚都乐得不行。
韩清砚故作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时谧,秦蓝同志工作兢兢业业,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把她的工资往上调整调整?”
江时谧对上秦蓝期盼的目光,很是郑重的点点头,“有道理,可是调成什么样呢?我觉得还是得看看她今晚的表现。”m.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秦蓝立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往菜市场的方向走去,“你们就等着瞧吧!”
江时谧和韩清砚连忙跟上。
刚到菜市场,江时谧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是季老爷子的电话。
她诧异了下,季老爷子平日里很少用到手机,一般都是用季家老宅的那部座机。
江时谧仅思考了一秒,就给韩清砚说了声走到一边接电话了。
韩清砚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脸色沉冷了一瞬。
在江时米再度看过来时,他迅速笑着比了个自己去找秦蓝的手势,而后大步走向了正在挑菜的秦蓝身边。
季老爷子声音慈祥依旧:“时谧啊,今天是家宴,你怎么没有来啊?爷爷都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江时谧沉默了片刻,温声说道:“爷爷,我和季先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