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不可置信的喊道:“清砚,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韩清砚有些脏污的脸如往常般笑了笑,“遇到点麻烦,不过我身体没事,很抱歉,放了你的鸽子。”
与此同时,他看了眼季屿川,不着痕迹的挑衅了下。
他是故意的!
季屿川怒火中烧,他就说韩清砚这个私生子没安好心吧。
江时谧察觉到什么,顺着韩清砚的视线猛的回头去看季屿川,恰好看到了他凶狠警告韩清砚的神情。
虽然仅仅只有那么一瞬,可江时谧多了解季屿川啊,从他不设防的微表情中就判断出了所有。
所以,韩清砚遭遇的这些是季屿川做的?
疲惫,在四肢百骸无限扩散……
她就这么清凌凌的看着季屿川,好半晌,转向了韩清砚,“清砚,今天实在是抱歉,要不是因为我,你也就不用受这无妄之灾了,你快点回家休息吧。”
然后又看向秦蓝,很是郑重的说道:“秦蓝,等下就辛苦你送清砚回家了,顺便再确定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受伤,记得帮他擦下药,谢谢。”
秦蓝拍胸脯保证:“保证完成任务。”
她看着韩清砚,心疼隐藏在眸间,“韩医生,走吧我送你回家休息,要是有伤的话也能早点处理。”
韩清砚看着江时谧,点头应下,“好,再见。”
……
江时谧没吵没闹,很是自然的上了季屿川的车。
季屿川该高兴的,却莫名觉得心慌。
车子很快开到了北苑,江时谧径直回了房间。
季屿川连忙跟上,可站在门口,他犹豫了,然后说道:“时谧,我还有个视频会议,先去书房了,等下吃饭了再来叫你。”
江时谧坐在沙发上,摆出谈判的姿态,听见季屿川的话,嘲讽的笑了下:“季先生,我最多耽误你五分钟,这不影响你的会议吧?”
季屿川唇角绷直,“不影响。”
而后抬步往江时谧的身边走去,在她旁边落座。
只他还未完全坐下,江时谧却站起身从另一边走出去,搬来一张锦櫈,坐在了对面。
季屿川的心瞬间拔凉拔凉,沉到了谷底。
不等他消化下沉郁的情绪,江时谧说话了,“季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屿川大致知道江时谧说的是什么,可他沉默了片刻,却蹙眉问道:“能给个提示吗?”
江时谧直直看着他,似在审视他说的是真是假,“今天清砚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季屿川额间的青筋跳了跳,“是,但……”不全是。
江时谧冷笑了下,直直看着他,“季屿川,你不累吗?”
她没给季屿川说话的机会,“可我累了,不想再配合你玩这种拉扯的游戏,离婚,是我们必然的结局。”
季屿川闭了闭眼,将暴虐的情绪压下去,免得伤到江时谧,而后微哑着嗓音说道:“江时谧,你是认真的?因为那个姓韩的私生子要和我离婚?”
江时谧垂眸,心中一阵寒凉,到了现在,季屿川依旧没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也不愿意去思考她为什么坚持要离婚。
片刻后,她看着季屿川,神情严肃的说道:“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他受到委屈,更不想让他因为我而陷入危险。”
季屿川目眦欲裂的死死凝视着江时谧,“江时谧,你敢!”
江时谧不躲不闪,“季先生,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死缠烂打不该是你的风格。”
说完,她站起身出门。
季屿川眼睁睁看着江时谧离开,双目赤红。
他想去将江时谧抓回来,然后将她关起来,除了他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可同时,他也在极力克制,克制自己不要伤害江时谧,不要让他们之间的误会加剧,从而更加疏远。
江时谧走出别墅,恰好看见匆匆而来的周恒,“爸爸。”
周恒看出她的情绪不对,连忙上前问道:“微微?你怎么了?是不是季屿川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说完就气势汹汹的准备去砸门,被江时谧拦住了,“爸爸,和季屿川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周恒却是不相信的,江时谧看出来也没解释什么,只顿了下,又说道:“爸爸,你明天安排人帮我搬下东西吧。”
周恒愣了下,看了眼不远处的别墅,不是很确定的问道:“微微,是要搬什么东西啊?”
江时谧坦然说道:“既然要和季屿川离婚了,那就吧东西都带走,免得再有牵扯,不好。”
周恒眼睛亮了亮,“不用等明天,爸爸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来。”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未免夜长梦多,他自然要积极一些。
江时谧抿抿唇,“好,谢谢爸爸。”
周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