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和你在一起吗?他接了你以后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打过什么电话?”
“我想想啊!”白辛夷佯装思考,片刻后认真地说:“他先接了我将我送到我家门口,我回家拿了换洗衣服又跟着他一起回了他家,晚上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说完,白辛夷像是有些害羞,声音跟蚊子似的:“我昨晚有点累,睡着以后他有没有打过什么电话,见过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
“那行,你回去吧。”夏兰摆了摆手,让白辛夷回去。
白辛夷转过身,脸色变了。如果她猜的没错,她们是在怀疑傅靖之杀了唐炳坤。
也难怪,以高桥幸子对傅靖之的“执念”,一定会首先怀疑傅靖之。
白辛夷庆幸自己躲过了嫌疑,只是这傅靖之实在是有点冤,她都有些同情傅靖之这个背锅侠了。
换好衣服,白辛夷拎着手提袋下楼,在一楼大堂,看到了傅靖之。
两人一起出了舞厅大门,白辛夷“噗哧”一声笑出声。
“笑什么?”
“上车再说。”
两人上了车,白辛夷笑得贼兮兮的:“傅靖之,我要谢谢你为我挡枪?”
“挡枪?”
“刚才夏兰问了我一些问题,听她的意思,应该是高桥幸子怀疑是你杀了唐炳坤,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你是应该感谢我,我今天被高桥幸子和宪兵队的桥本队长纠缠了大半天,高桥幸子跟打了鸡血似的。”
“桥本队长,桥本茂的叔叔?他会不会公报私仇?”白辛夷担心地问。
“这倒没有,他是被高桥幸子挑唆的。”傅靖之有些高兴,语气轻快:“不用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
白辛夷:“………..”谁担心你了?
“高桥幸子约我明天上午九点见面,估计是想从我嘴里打探你的消息。我该怎么说?你有没有需要我借机转达的话?”
“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用管我,反正这个女人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白辛夷说了声好,和傅靖之心照不宣的笑了。
“伤口还疼不疼了?”
“别提了,刚刚被夏兰用胳膊肘戳到了伤口,疼死我了。还以为自己受伤被她发现了呢,吓得我出了一身的汗。”
“等过了这两天,你还是请几天假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白辛夷好奇地问。
傅靖之卖了个关子:“到时候再告诉你。”
白辛夷嘁了一声,不理会他了。
*
白辛夷来到咖啡馆时,高桥幸子还没到。等了快半小时,高桥幸子才姗姗来迟。
高桥幸子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来晚,她看起来很着急,开门见山地问白辛夷:“白小姐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吧?”
“知道,夏兰都告诉我了。”
“那你有没有发现,傅靖之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白辛夷想了想,说道:“有一天夜里,我醒来后发现他偷偷地下了楼,就跟上了他,我藏在楼梯那,看到他和一个脸上有胎记的男人说话,离得远我听不清楚,只听到什么货物,药品什么的。”
“这两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白辛夷仔细想了想:“这两天倒是没发现异常,他打电话都背着我的,好像不怎么信任我,所以我也不敢跟得太紧。”
“昨天夜里他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不过,我昨晚太累了,睡得有点熟,他半夜有没有起来见什么人,打什么电话,我就不知道了。”白辛夷把对夏兰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试探着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唐炳坤昨天夜里被人杀了。”
“唐炳坤被人杀了?”白辛夷立刻戏精附体,脸上迅速闪过一抹窃喜,接着又拼命抑制住脸上的喜悦问:“谁杀的?难道课长怀疑是傅靖之?”
唐炳坤和唐欣屡次伤害她和她的家人,听到唐炳坤被杀的消息,她心中窃喜才是正常的反应。
高桥幸子冷哼一声:“傅靖之的嫌疑最大,还自作聪明地弄了个情杀和报复杀人的假现场,真当特高课的人是傻子?”
“等着吧,我一定要撕下他的伪装,他杀了三浦大佐,现在又杀了我的人。”高桥幸子目光阴鸷。
白辛夷睁大了眼睛:“唐炳坤也是课长的人?”
“是和他死在一起的人。”高桥幸子觉得现在告诉白辛夷这些也没什么,反正那人已经死了,便多说了两句,就算是震慑白辛夷了:“她是我用来监视唐炳坤的,表面身份是国民党元老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