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恺霆目光阴冷地说:“那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到那时候让你负债一个亿,可别怪我今天没有提醒你。”
负债?
一亿?
果然男人狠毒无情起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一个出轨的男人竟然可以如此的理直气壮,大言不惭。
我踩着高跟鞋,蹬蹬地走过来,往我的小腿上踢去,“不要脸的下贱女人,给你一亿都不知足,你去死吧。霆,凭什么给她那么多?”
我下意识的捂上小腹,这一刻的松懈,赵安琳加重了腿上的力道,我被踹倒在地,而那个男人就这样冷漠的看着我,仿佛是一条小狗在地上挣扎。
我努力的爬起来,扬手就要去打那个嚣张的女人,一只宽厚结实的手在半空握住了我的手臂
,男人恶狠狠地说:“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撕了你!”
我撕了你!
他冷眼旁观自己的太太被别的女人欺负,却在还手的时候被他以绝对的强势制止。
我没有了眼泪,没有了心痛,麻木的像一棵枯草,空气中像是突然生长出来无数的嘴巴,在异口同声的嘲笑我,讽刺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家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个木偶。
豪华的欧式沙发上蜷缩着我瘦弱的身体,整栋别墅静的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一般。
夕阳西下,浅浅的脚步声让我抬了抬眼皮,看着走进来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我撑着身子坐起来。
“蒋太太。”来人是律师,见惯了人间悲欢离合的从业者声音毫无温度,“这是蒋总裁请您签字的离婚协议,这套别墅加一亿现金给您,为了补偿,再另外将他名下一家小公司送给您,蒋总裁会请职业经理人为您打理,不会影响您的学业和兴趣发展。”
律师看了我两眼,又道,“蒋总裁已经决定离婚,不会更改,蒋太太,希望您能理智一些,蒋总裁给您的离婚条件非常丰厚,您就算是打官司,也拿不到这么多钱财……”
律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望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嘴角浅浅的勾起,那是有生以来一抹最苦的笑。
被人嫌弃的我,以及不被允许到来的孩子,我是不是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
深夜的机舱空荡荡的,空姐优美的声音漾开,我透过窗户,望着远处不多的灯光,手覆上小腹,心里默念着:再见了,南江市。再见了,蒋恺霆。
我自己的孩子自己养。
只愿此生不再有交集。
六年后,我带着孩子回到了南江市机场。
看着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我风情一笑,“我回来了。”
“妈咪,我们要去外婆家吗?”穿着粉色公主裙,扎着花式双马尾的小姑娘俏皮地问我。
我儿子戴着大.大的墨镜,那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纠正道,“外婆不是我们的亲外婆啦,妈咪这次回来也是礼节性的探望,所以妈咪一个人去就好啦。”
“为什么妈咪的妈咪不是亲生的呢?”席睿琦将腰间的蝴蝶结扶正,活脱脱掉落人间的小公主。
席睿清脆生生地回答,“因为妈咪的亲生妈咪不在了。”
小小的孩子童言无忌,“妈咪的妈咪跟爹地一样,去耶稣身边工作了吗?”
我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瓜,“对的,就是这么回事。”
“妈咪,耶稣太坏了,霸占着我的爹地和亲生的外婆……”
席睿清突然跑开,“妈咪,我去上卫生间。”
我望着迅速离开的背影,扯着嗓子嘱咐了两句,就拉着女儿的手在原地等待,又回应女儿的各种奇葩问题。
“大明星,签个名好吗?”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
过去,好死不死就看到了我的仇人,真是冤家路窄,我可不会忘记就是这个所谓的大明星害的他们母子三人流浪异国他乡。
我脑子里的弹幕开始刷了:咦,不入流的小网红什么时候变大明星了?表子配狗天长地久,老表有没有生个小表出来?
席睿清跑回来的时候,就看着我问,“女神妈咪,看什么呢?”
我微微一笑,“没什么,看到了一个仇人,所以你平时要戴好口罩和墨镜,不能被仇人看到,知道吗?”
席睿诚乖巧地点头,“知道了。”
席睿琦眨着懵懂的眼睛,刨根问底,“妈咪这么善良,怎么会有仇人呢?仇人是谁啊。”
我撒谎不打草稿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是一只白天晚上都会不定时出现的魔鬼。”
席睿清连一个眼神都不在那对母女身上停留。
席睿琦张大嘴巴,“哇,那太可怕了,妈咪和哥哥能打败那个魔鬼吗?”
“打不过哦,魔鬼的魔力很大的,一只手就能拎起一个女人一个小孩扔到山上喂野狼。”我说。我一个女人带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