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意思,我们七个人围圈喝酒啊。”祝融仰头玩着酒杯,靠着椅背脚一点一压的,自顾自玩了个摇摇椅:“嗳,共工,神器在哪呢?”
“就在这儿。”
“...”祝融张开,启齿,然后又合上,一套假动作最终只咽了个唾沫。哈哈,无语。“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是更精确的定位。”
“等它出现了我就知道了。”
“...”哈哈,算了,喝酒,祝融嘴角抽了抽,压着摇摇椅喝了杯酒。
还没出现吗。
刚落单的时候他可感觉这里都不是什么好人,随便抓个人都有邪恶神器的嫌疑。
“祝融你有多动症啊,晃得人心烦,人家共工跟你说这么半天连姿势都没动一下。”月芙烛白眼踢了祝融椅凳一脚。
小学生。月芙烛心里bb了一句。
确实挺形象的,放小学课堂上祝融铁定就是坐讲桌两边的皮蛋。而共工则是课桌工工整整,坐姿端端正正的学霸,还是手臂要上下叠放对齐的那种。
“哟,对哥挺关注哈。”祝融wink。
“...”真的,跟神经病没话说。
“花魁姑娘来了!”
“暧呀,这一晚上就等一这会儿!”
“别挤我,让我看看!!”
……
本来就不安静的地方一下子又鼎沸的躁起来,不仅耳边里像堵了一片东西,除了开始时清晰的那几声吆喝再辨别不出别的什么话,眼前也忽然压了一群高矮胖瘦体型各不相同的人,月芙烛本来就不太高,这会儿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笑了,待会儿上路就去买个增高鞋垫。
除了165的月芙烛,170的句芒和178的神农氏三个人能惺惺相惜点外,这边一群185的男模比例倒是没什么烦恼。
祝融环胸以俯视的视角看着月芙烛可劲儿蹦跶,偏头边笑边吐了句傻子,然后腿脚一勾勾了个板凳踢到月芙烛身后,意思很明显:喏,看不见就站上面。
也亏的是祝融聪明踢得快,刚踢完能移动的椅子就没踪影了。
以闪电之速度被搬完了。
牛的。
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用祝融板凳的月芙烛一下子就抱住了板凳,还护的挺紧。
祝融真是笑了,虎牙咧的好不灿然。
“傻子。”祝融对了句口型。
“草了。”脏的脏的这板凳是脏的,月芙烛骂了一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离了板凳两米远,拉着句芒踩到了桌子上。然后略略略,朝祝融扒了个鬼脸。
“...”呵呵。
“咦,这里,有个板凳!”神农氏眼睛亮晶晶,高高兴兴的踩到了板凳上,一副天上掉馅饼的哇塞样子。
果然爱看热闹是天生在人骨子里的。
“神农氏,快谢谢我,我的凳子。”祝融真是谁的便宜都不给占,果然有些人的贱人骨头也是天生的,哪怕神农氏只是捡了个漏,他也是要讨这一声谢谢的。
月芙烛:瞧瞧瞧瞧,这一脸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样。捅了捅句芒姐姐,月芙烛用眼神在说。
句芒:嗯,同意。
神农氏脑子里就没这么多心眼了,开开心心的给祝融说了句谢谢。
月芙烛蚌埠住了。
直到一袭红绸伴着曲乐划开这沉默。
从屋顶忽然坠落的纱缎垂地,极轻,极轻,在开启窗棱的微风里,从楼的这边,摇到楼的那边,摇下来一位肤如凝脂,腰身纤细的貌美女子。
那穿在女子身上的衣料很薄,很薄,如蝉翼般虚虚无无的透露着其中欲拒还迎的风光。可她又极美,极美,美到足以让人淡化那全身的败俗风流。
明月珠壁,灯影繁华。
摇落到舞面中央的女子站定,未着鞋袜的白嫩玉足轻点,轻点,带着清脆悦耳的脚环碰撞声,一步,一步,步步踩在圆形舞面那金线勾勒的牡丹花形中,如同花中绽放出来的月貌仙女,顾盼流转,巧笑嫣然:“怜生一舞,给各位官人助兴。”
怜生...
声震屋瓦的掌声潮水中,沉默的七人几乎同时对上了眼睛。
伏妖塔,天庭封印万鬼之地,由上古战神的神器所镇压,位列八方阵。西位赤心棋、东位破天斧、南位怜生琴、北位清秋剑、东南位相思烙、东北位泽兰杵、西南位摇夜铃、西北位织梦杼,共缚伏妖塔数百万年。
共工不动声色的蹲下,覆手,然后掌心滋养的蓝线蔓延,流转,交缠到舞动女子未着鞋袜的足尖。
找到你了,怜生琴。
抬眸眼眸拔亮的一瞬间,锋芒与女子交汇。
怜生弯眼,张扬挑衅的要命。
不过那张扬与月芙烛的丝毫不同,怜生的热烈呢,处处透露着公子,来玩啊的妖媚与...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