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吃好伤也好了,只能说是精神倍儿棒,祝融出了客栈便没闲着,伸了个懒腰活络一下筋骨,肩膀头还主动挺了下共工:“队长,你说去哪来着?”
“南国。”共工单腿屈下手掌覆地,施法依着赤心棋破天斧的气息探寻,惜字如金的吐了两字。
“得嘞。”祝融应下,然后多动症一样又换了个舒服姿势,仰头把手背在后脑勺,挺着胸膛吁吁的吹了两下哨靠到月芙烛旁边:“妹妹身子好没好?”
“你想干嘛。”黄鼠狼给鸡拜年,指定没好事儿。
“要是还没好全,我打月戟的后座可以给你坐坐。”祝融比划着,手臂伸开长了一米长:“喏,就是这样,杆子有这么长,你再宽都坐得下。”
“你怎么个意思。”给爷整笑了。月芙烛算是听出来了,前面铺垫啥也不是,暗示自己宽胖子才是重点。
“字面意思咯。”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月芙烛轻呵一声,转头舔了下后槽牙,又转回来呵了两下。给爷整笑了x2。
“人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所以你=狗。”祝融顶眉挑下巴,抬手竖起拇指和食指朝月芙烛拨捻了个比心。
真是欠的。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月芙烛伸脚直接踹,直接把祝融打了个措手不及,捂着屁股哼哼唧唧凑到了后土前头。
“后土,你看她!!”
“矮油,这是干嘛,伤了和气不是。”后土决定为兄弟出头一回。
“爹管教儿子,要什么和气!!!”
“你把话说清楚,谁是爹谁是儿子???”我靠,话都到这份上了还能忍??祝融梗着脖子站出来,愣是凭借身高优势拿出了185的气质。
“我是爹你是儿子,怎么了??”
“你放屁,最多我是高坚果,你是小土豆!!”
“高坚果是吧,这就送你去见僵尸!!”
“....”共工扶额。
句芒笑了:“年轻人就是有劲儿啊。”
玄冥狼耳朵都要被吵的藏不住了。
神农氏默默的给玄冥顺毛。
“别闹了,走了。”闹到没人的地儿共工出声叫了一道,然后手掌对着衣襟下摆轻轻一划,脚尖便点着倚楼听风笛上天上去了。
“得嘞。”后土咬了颗飞天丸,直立着嘎嘎升天。
接着是枪与戟,花与剑,还有麦穗。
一路向西。
“官人~”
“别走呀官人~”
门口拉客的姑娘们实在大胆,专挑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啊,挠一下勾一下的,祝融这一身大富大贵的,人群中可不一下子成了活靶子。
“诶诶,你,你干嘛。”祝融懵逼了,搁天上哪见过这场面,这人间繁华处民风这么开放吗,对比起东国那可太不一样了,走路上正乐呵着腰带就被人勾走了。
“哟,还是个纯情少年公子哥啊。”窈窕女子掩嘴一笑,一颦一笑中妩媚兼杂羞涩,勾人的紧:“别怕啊,姐姐带你尝尝人间极乐,如何?”
“不...不用。”
“来嘛~”
“共工,你确定是这地方??”莺莺燕燕推搡中,祝融耳根子都不知道红了几度,顺口气朝共工吼出了 n 个反问号。
“共工,你确定是这地方!!”与祝融的疑问句呼之而出的是后土的惊叹,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简直是好生潇洒,不说二话就往红楼里迈。
“....你在质疑器修的天才吗。”共工站立如松,双眼一闭,冷静的只待说一句佛曰四大皆空。但漂亮的人总是受欢迎的,不比祝融的纯情,也不比后土的风流,共工的平静也不是姑娘们见惯常的克制,而是如水般的无澜。
于是总有人想挑起水中的一点涟漪。
“哥哥~”缀着红花的姑娘扭着腰肢搭话,纱料衬得肩膀处肌肤似透非透,好不诱人,酥掉的嗓音只盼着高挑少年郎睁眼,一览她欲拒还迎的风光。
但共工稳到眼睫毛都没颤一下。
玄冥倒是没姑娘敢上手,主要雪狼少年的冰冷与不屑流露的太过明显,浑身上下都写着别碰我。况且这等红楼里的姑娘握着大把银钱,不乏清高之心,对这种满眼写着嫌脏的少年郎也不多谄媚,何必上赶着犯贱呢。
再则就是,少年像雪,白的像雪,漂亮的像雪,也干净的像雪。
玷污。想要触碰的人脑子里猛然跳出来一个词。
至于月芙烛和句芒嘛,长得太漂亮了,这里自然没人待见,也就没人陪着说话。
“这什么地方?”句芒柳叶眉微微蹙,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子自然不懂这烟花柳巷红尘客。
“人间的繁华地,男人们的温柔乡。”月芙烛摸了摸鼻子,挑着委婉的词儿讲,打量起了她上辈子都没来过的地方。
燕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