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月芙烛...就没这么有骨气了。
那粗长壮韧的鞭子不仅看起来吓人,打在身上更吓人,不不不岂止是吓人,那感觉如若形容起来,简直是骇人听闻,只一鞭就疼到让月芙烛觉得五脏六腑被震的偏移了几分,十鞭足以把她给抽死。
而且那鞭子好像长眼似的,任凭她怎么撒泼打滚都逃不掉这一骨碌蛇骨串子,总能完美的被抽个结结实实。
怪不得学院没人查,破规简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还没人犯,原来啊原来,不自觉的话就得拿小命来还呜呜呜呜。
“哎哟!!”
“好哥哥,我再也不敢了唔——”
“哥哥哎哟...唔——嘶饶了我吧!!!”
………
共工面对祝融没什么情绪,面对月芙烛倒是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两下,这么多年犯戒在他手下讨打的也不少,有祝融这样闷声扛着的,也有嗷嗷乱叫的,有哭的一塌糊涂的,甚至还有昏厥过去的....
但撒泼打滚叫哥哥的...
还是头一个。
“月芙烛,敢情你哥哥是随便叫啊。”祝融弯身撑在地上喘了口气,声音哑了好几个度偏头去看女孩。
“嗷——识时务者为俊杰!哎哟!”月芙烛身体蜷缩成一个球来回滚着,疼的小脸皱巴巴的拧在一起。
少女躺地冒着薄汗,用来束发的红色发带已经被蹭的不知所踪,三千青丝如墨披散,一半在身前,一半在身下,全然没有规律的分布着,还有一些贴在脸上,进到嘴里,被她喘气间呸呸的往外吐着,哎哟哎哟的叫。
眼下这般,祝融无意冒犯,移了眼睛。
开口道:“我们平日里打的那么厉害,也没见你这么没骨气啊。”
“那当然了从前是为我,哎哟——第一的荣耀而战,那是我的信仰!!现在这白遭老罪了,能一样吗?!”
“我不怕疼但是我不想疼,这跟我不惧死,但是我还不想死是一个道理!!好哥哥饶我一次吧!!!”月芙烛扭曲的边滚动边形容着。
好好好,绕到最后又是一声好哥哥。
不是,共工他凭什么啊。
祝融本来竭力倾听着,突然感觉耳朵里进了脏东西,已经不想跟月芙烛交流了。
“....”共工也挺沉默的,打着打着两人还聊上天儿了。
武修系的人都这么缺心眼么。
按规落下最后一鞭,共工收了鞭子,消失在戒堂。
全程一点声音都没出。
月芙烛闭眼之后过了很久,再没等到鞭子落下,于是调动全身力气虚虚抬了一下右眼眼皮。
诶?没人么?
打完也不说个结束语啥的?
还是说一只眼睛的视野太小了。
这么想着,月芙烛又抬起左眼眼皮,躺着努力用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压起下巴环顾了一下,殿内空空荡荡,行刑台之上哪还有什么人。
“祝融祝融祝融——”月芙烛松了口气喊着,却没得到回应,偏头去看,祝融身体安详的贴在地板上,闭眼没一点声息。
我草祝融不会被打死了吧?!
月芙烛被陡然冒上心头的猜想吓了一跳,感觉大事不妙,不知又从哪里生了点力气手脚并用攀地,跟王八似的向祝融爬过去,也不顾得身体的疼了,趴在祝融跟前开始哇哇大哭。
“祝融,呜呜呜对不起,我早知道这么容易被打死我就替你抗几下了呜呜呜呜!!”
“身为未来的女武神却没能保护好同窗呜呜呜呜都是我的错,作为强者没能保护好弱者,来日九泉之下我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你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月芙烛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弥足悲怆。
半死不活的把全身劲都用来卯着哭了。
祝融是真感动啊:我谢谢你。
“别叫了,爷爷没死呢!!!”祝融睁眼咆哮,鞭刑无伤,透筋动骨,虽然导致他现在坐不起来,但不牵动肌肉只动嘴皮子的话,不是他自吹自擂,论嗓门他祝融还没输过。
只一句话中气十足,在宽阔戒堂的铜墙铁壁上少说传荡了数十声,倒不知道那哭声给被他的嗓音喝停的,还是被烦停的。
祝融本来只想歇会,结果月芙烛那丫头以为他死了,哭丧哭的稀里哗啦的,倒也没想到她会哭,开始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想要听听月芙烛对他的肺腑真言。
但是!!
对不起三个字可以,月芙烛后面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被打死我就替你抗几下了”、什么叫“身为未来女武神”、什么叫“强者与弱者”??
真行真行,这么狂妄,就算他真到地府路上了也会拐弯把月芙烛一起带下去。
“...”三秒的静默之后。
“大胆小儿!胆敢自称爷爷!为父这便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