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意味深长的看了龙寒生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敌意,慌慌张张沿着村里的小路跑走,应该是去找医生了。
他怎么好像对我不满?我惹他了吗?龙寒生神情疑惑。
山羊胡老头见龙寒生的表情,解释道:“我家儿子,比较怕生,平时几乎不和人有交流,莫怪。。。莫怪,嘿嘿。”
三十多岁了,还怕生?龙寒生眯起眼睛。
老头嘴角勾起,露出几颗暗黄的牙齿:“进来坐坐吧。”
龙寒生也没多想,跟着老人进了屋子。
屋子由红砖砌成,室内简单的涂了一层白色腻子灰,没有其他的装修,地上由水泥铺成。
客厅内,围着桌子摆着三张老旧的长木椅,油漆掉了一些,用来靠背的木条断了几根。
龙寒生坐上椅子,身后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声。
他看了一圈周围,饭桌,电视,几乎所有的家具都蒙上一层灰尘,破败不堪。
唯独那墙角的一个书架,却看起来崭新,上面还有些水渍,似乎是刚擦过。
老头坐在了他的斜对面,咳嗽了几声:“这是我儿子的,他整天正事不干,倒是很爱钻研这些东西。”
“呵呵,有个爱好总是好的。”龙寒生应着。
老头干笑几声,没有说话。
龙寒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
“对了,除了我之外,有没有其他什么人来过村子里?”
老头眼里闪过怪异的光芒,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回应着:“没有,没见过。”
龙寒生看出来他似乎是在刻意隐瞒什么,但没有继续追问。
这种情况,就算自己强行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摇摇头,他将眼睛转向那个书架。
书架上,放着各种经典名著,书的侧面看起来都有些发黄,看来被翻阅过很多次。
闲着也是闲着。。
“我能拿这些书看看吗?”
“请便。”
龙寒生走到书架旁,突然,眼神不由自主的转向一本怪异的黑色书上。
书面被黑色油纸包裹着,封装上没有注明名字。
他拿起那本怪异的书。
奇怪,看起来明明很厚实,但拿起来却很轻。
刚想翻阅,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呵斥声。
“谁让你动我东西了?”
龙寒生将书放回原位,一看,原来是老头的儿子回来了,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
“这么大的戾气干什么,不就是一本书吗,看看能死吗?”老头脸上的皱纹堆叠起来,神色不悦。
“总之,就是不要动。”老头的儿子声音拉高,将那本书从书架上拿了下来,抱在怀里,怒气冲冲的走进自己房间。
“砰”的一声,将门锁上。
老人摇了摇头,叹息着:“这孩子。。。”
“王大夫,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老头道歉。
“没事,先带我看看刘先生吧。”王大夫开口,声音很有磁性,符合他文质彬彬的气质。
说着,几人来到老头的卧室,受伤的男人被平躺着放在床上。
“小刘他这浑身的伤,怕是在遇到了山里的熊唷。”老头在一旁说。
“确实。”王大夫点点头,从医疗箱拿出一瓶止痛药,喂病人吃了下去。
他瞥了一眼病人的情况,说:“刘先生需要动手术,你帮我打下手。”
“谁?龙寒生疑惑道。
“当然是你啊,你总不会让一个老年人帮我吧。”他指了指龙寒生。
话音刚落,他迅速从箱子里拿出用于固定的夹板,绷带以及各种刀具。
王大夫神情严肃,看来是认真的。
龙寒生咽了口唾沫,动手术?这小山村的大夫竟然还会动手术吗?
嗯,他还真会。。。
手术持续了数个小时才结束,还好期间没有出什么状况,男人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
期间,王大夫表现得非常专业,就像是经常干这种事一样。
龙寒生擦了擦脸上的血液,问道:“王大夫,想必您以前是什么大医院的医生吧?”
“嗯,你说对了,我之前在市里的中心医院干过。”王大夫脱下手套,擦了擦鲜血。
“那怎么会想到跑到这种地方来了。”龙寒生问。
他的言外之意,是王大夫为什么不选择待遇更好的市里的医院,明明待遇更好。
王大夫愣了一下,自嘲的笑着:“人嘛,总是要为梦想付出代价的。”
付出代价?是指为了村里的人付出自己青春的意思吗?
没说几句话,王大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