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口大概有四百万的样子,一家五口人粗算,大概每8个家庭就有一个暂住人口。
后来,了解的多了,才感觉到也许只有这种让人捉摸不透下个落笔点的龙蛇飞动字体,才能配得上他老人家天马行空、毫无拘束的用兵吧?
唐植桐不知道自己的那位同学是不是借字识人,反正这位同学后来读了北邮。
好处是拿来就能用,弊端也很明显,存在惯性,甚至渗透。
唐植桐一进教室,就听到叽叽喳喳的聊天声。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此,唐植桐没有过多的评价,对有四九城户口吃商品粮的人来说,定量虽然不足以吃撑,但总归饿不大着。
“哎呀,魏老师太抬举我了。”唐植桐听到后连连摆手。
Mr.玉米皮鞋在敌对阵营待了半个月之久,而在四九城只待了四天。
十年前,基于无奈也好,基于兄弟般的信任也罢,包括但不限于“劳卫制”都是照搬的老大哥那一套。
唐植桐也随着黄老师的问话,把目光投向了魏之桢。
这种事是盖不住的,唐植桐收拾好饭卡,将算好的差额写下来,直接去了后勤处。
唐植桐也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跟随魏之桢脚步,停在了基础楼外面的草坪上。
“小唐啊,进来。这是出差回来了?还顺利吧?”魏之桢看到唐植桐后,招呼打得很贴心。
十周年庆典后的招待会上更是直言“战争应该被抛弃,不应用武力去考验资本主义”。
“不会次次用,万一再有上次类似的情况,我希望伱能从中协调一下,咱们私下解决,按运费结算也好,给你们押运科……对吧?”魏之桢话说了一半,但意思很明白,就是给好处。
“魏老师好,黄老师好,都在呢。”唐植桐敲门后,先打招呼。
“什么人?是学生吗?”唐植桐一愣,学生的定量比普通市民都要高,再干出这种事来,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肯定有人会找各种理由想妥协,但这次妥协了,那下次呢?
裂痕已不可弥补,而我们想发展,不愿做傀儡,那么丢掉幻想,改出来成了迫不得已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唐植桐跟路坚聊了两句就开启了补作业模式,除了中午吃饭外,其他时间都没有休息。
“协调不到车皮,最后还是找了领导,蹭了你们押运科的自备车厢。”魏之桢上次之所以帮唐植桐的忙,并不是图那三包松子,也不是看庞师傅的面子,而是他看重唐植桐的身份。
魏之桢确实是卖唐植桐面子,想着以后用到唐植桐的时候好说话。
在回教室的时候,唐植桐甚至有心情粗览了一下阅报栏。
唐植桐从上次魏之桢那句“二十岁的股级,以后常走动”认定他可能会有求于自己,跟学校的领导搞好关系大概率是件好事,但前提是不能用自己的人情给班级里某些同学犯下的错误买单。
“以前抽过,后来戒了。陪你抽一根,方便说话。”魏之桢大大方方的说道。
“谢谢魏老师体谅,您先忙。”唐植桐略微放心,既然魏之桢听明白了也给了明确的说法,那就麻溜的告辞回去补作业吧。
咱不比导师,就拿慈父来比,这种发言也让人很难绷得住。
“顺利就好。你这是来交饭卡了?给黄老师吧。”魏之桢看到唐植桐手里的那摞饭卡,笑眯眯的说道。
“我代表我们班饭量大的同学们谢谢魏老师、谢谢黄老师。饭量大力气就大,以后咱后勤处有需要出力气的活,我跟同学们肯定全力以赴。”尽管唐植桐听明白了魏之桢的意思,也明白这是魏之桢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给自己面子,但这事毕竟不是私事,他还是想尽量说清楚。
打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某公司买了一套财务软件,结果年终盘点的节骨眼上,厂商给停了授权,说不给钱就不给开权限。那费用还报不报?财报还出不出?回款还要不要?
路过北图的时候,唐植桐暂停了一下,进去跟小王同学打个招呼,说今天不用等自己,有事要陪同学去一趟车站。
魏之桢把唐植桐送出办公室后,并没有留步的意思,而是一直送到办公楼外面。
“对,麻烦黄老师了。”唐植桐将手里的饭卡都递给黄老师,随后据实交代道:“今天一上课就跟同学们收上来了,核对了一下斤两,有四十来斤的窟窿。缺的这部分怎么办?”
“开学时发饭盒的事还记得吧?我负责的采购,费了很大功夫,各方面都协调好了,好不容易争取到货,最后硬生生卡在了运输上。”都是成年人,唐植桐的话,魏之桢没当真,而是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说给唐植桐听。
“呵呵,小唐不要多想。同学们8月底开学,不是还多出个三五天嘛,偶有吃超的不是很正常嘛。”魏之桢听懂了唐植桐的言外之意,略微解释了一句。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