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吹出了响当当的牛逼,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唐股长这两次去安东,选的时候都很好,天气不冷不热。”吃饭完后,张金波又拿起了那大半颗烟点上,蹲坐在地上开抽。
若小八嘎在还没投降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油田,那历史还真不好说往哪边走。
“你这属实是好人有好报啊!”张金波感叹一声,没再客气,夹起一根嘎嘎开嚼,上次他就吃的很香,这次依然如此。
“这边没有扒邮车的,倒是有不少抢货的。”张金波说罢还指指唐植桐,“唐股长,往旁边挪挪,伱个头高,不要让人从窗外看到你头。”
“听说已经吵得脑浆子都快嘣出来了,各方面都想尽办法往里塞人。”孔一勤补充道。
综合考虑,还是押运科的自备邮车好。
曾经也报道、批判过,说什么地下工厂出产的布匹质量低劣,用手指头一戳就破等等。
“孔哥,这一路上,有人扒车吗?”唐植桐想起来去古都的那一次,有人扒邮车的门,遂问道。
张金波是这路押运的组长,听到他开口,孔一勤没有反对,唐植桐自然也不会反对。
在以往,咸菜是四九城市民饭桌上的必备小菜,而今,咸菜成了四九城市民饭桌上的主菜。
其实唐植桐倒是很想去体验一把软卧,怎奈自己级别不够,若是因为自己贪图享受就托岳母买票的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自备邮车也确实好,张金波、孔一勤不断夸赞邮车改造的好,自从放上木架子后,整理邮包更方便了,而且不容易混淆。
“希望如此吧。趁这会没事,咱们先吃饭,一会轮流休息。”张金波抽了两口烟,掐着烟头将火捻灭,然后将剩的大半根烟放在了车窗台上,打算等会再抽。
“流言害死人啊!”唐植桐感叹道,去年跃进的时候确实存在流言中的情况,外地人到四九城,只要有把子力气或一技之长,不仅容易找到工作,还能解决户口问题。转过年头来,运气好的话,能解决工作,但户口已经很难办了。
张金波、孔一勤都是老熟人,发车后,哥仨躲在角落抽烟。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少遭罪了。”唐植桐一寻思,乐了,这可不嘛,一个春天一个秋天,完美的避开了盛夏。
哥仨谈天说地,话题越来越歪,慢慢聊到了逃荒上。
“没人抢邮车,咱这是以防万一。抢的都是货列,更准确的说是偷,毕竟货列上能吃的东西多。”张金波给唐植桐解释道。
现在想来,那时候能出来扒火车的也都是些积极自救的行动派,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背井离乡,若不是实在没有活路,估计没人愿意出去讨生活。
“唐股长敞亮,但我们不能占这个便宜,谁家都不容易,尝尝就得了。”张金波摆手道。
“挺好的事,既能解决部分人就业,还能保证货物安全,只是这新增的岗位估计能抢破头。”唐植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铁路工作人员是比八大员更吃香的存在。
“也是条活路,不过安东的情况这么差了吗?上次我去的时候还挺好呢。”河对岸这两年的情况确实不错,在北熊源源不断的帮扶下,各方面发展都很快,算算时间,金一岱的奔驰600也快上线了。然而,让孔一勤这么一说,唐植桐反倒担心起来,自己大伯、小姑可都在安东啊!
“生活水平下降挺快的,天旱,听说粮食减产,海里的鱼打上来也都上缴了。”张金波叹口气,说道。
“都这种情况了,还有人按照去年的报纸去放卫星的地方讨生活,说那边粮食产量高,肯定饿不着。”孔一勤说完,仰天长叹一声,吐出了一口烟,在阳光的照射下,烟气显得虚无缥缈,透着一股虚幻色彩。
这次很整齐,大家拿出来的晚饭都是窝头,不是唐植桐不想拿馒头,而是花市粮店供应的定量比例中,细粮减少,粗粮增多。
“嘿嘿,我真不是跟你们客套,我家今年腌了不少咸菜,瞧,还是上一回路上咱们吃的香椿咸菜。”唐植桐说着,又从包裹里掏出一包,用报纸包裹的那种,扣开个小孔给二人看。
“再怎么困难,应该也比内陆好一些,毕竟靠着山、靠着水。”唐植桐自我安慰道,此刻他恨不能插上翅膀,快点飞到林场,看看大伯、小姑家的情况。
“那我就放心,前阵子去古都,有人就抠着缝站门外边,把我们吓得不轻快,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生怕摔下去伤着。”唐植桐说道。
出现以上种种情况,其实也不难理解,信息不流畅造成了信息差,但凡百姓知道现在各地的实际情况,也就不会出现跑空的事情,然而,这方面的信息也肯定不会公开。
偷点煤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还有不少人组织开展地下工厂、运输队、包工队、长途倒卖、无证商贩、黑市交易等等。
“嚯!唐股长可以啊,这是家里有香椿树?”孔一勤馋的口水都快出来了,他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