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王兴安点了点头。
一开始看见的时候,他也不相信这地方是一个村长该住的。
这是一个山脚处比较平坦的地方,一个破败的茅草屋孤零零地矗立着。茅草的颜色已经褪去,露出了暗淡的黄色,屋顶上的破损处裸露出内部的木质结构。昔日的风光不再,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了这个茅草屋的每一个角落上。
顺着山坡而下,几只病殃殃的老山羊悠闲地吃着眼前的草。它们的毛色黯淡无光,仿佛被岁月压迫得失去了往日的灿烂。它们慢慢地咀嚼着食物,似乎感受不到周围的一丝生机。在茅草屋的门口,几只鸡,鸡冠歪歪斜斜,还啄着地上的残羹剩饭。
这些老鸡年老色衰,每一根羽毛都带着岁月的印记,摇摇欲坠。
风一吹,王兴安似乎都能感觉到茅草屋顶棚上的黄草又能被吹下来几根。
周围的一切仿佛只有岁月的蹉跎和荒凉的寂寞。
王兴安招呼着愣在原地没动的白灵:“快过来吧,村长在里面叫我们呢。”
白灵立马回了神:“哦哦,我来了我来了。”
推开了老旧的木门,小小的茅草屋里光线非常昏暗,仿佛一层薄雾笼罩在空气中。在这朦胧的光线下,屋内的家具虽然有些难以辨认,但大致还是能够看清它们的外貌。
这些陈旧的家具已经经历了很长时间的风雨洗礼,表面尽是尘埃和岁月的痕迹。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面摆放着一只生锈的煤油灯和几本褪色的书籍,都被时间的流逝冰封在这个小小的茅草屋中。
屋子里的墙壁已经被岁月侵蚀得布满了斑驳的污渍,一张陈旧的日历还顽强地挂在墙上,上面停留着上世纪80年代的日期。
在这黑暗的环境中,一位老婆婆躺在炕上,她的皱纹深深刻画在脸上,透露出岁月的沧桑。然而,她脸上的微笑却充满了慈祥和温暖,仿佛是对来人的欢迎和期待。
可是白灵像是被这个笑眯眯的老婆婆吓到了一样,有些害怕的往王兴安身后缩了缩。
地上,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则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他试图在屋子里摸索着什么东西。每一步都显得艰难而费力,他的手指因年迈而不断的在颤抖。终于,他在炕上褥子下面找到了被平平整整放在那里的几张纸单。
王兴安旁边还叫了村长好几声,不过村长的耳朵好像不太灵光,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王兴安,一直等到自己转身,看到了王兴安和白灵已经站在了屋子里,这才抖着手又颤颤巍巍的戴上了眼镜,沙哑着声音,对着二人指了指一边看着就摇摇欲坠的小木凳说:“坐。”
王兴安:“我们是来谈关于的学校一些问题的!”
因为害怕村长听不见声音,王兴安说话的时候特地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不过显然没有什么用。
村长:“啊?”
“我们是来谈关于的学校一些问题的!!”王兴安把声音又提高了一点,再次重复了一遍。
村长:“什么?”
王兴安:“我们是来谈关于的学校一些问题的!!!”
村长:“过来吃饭的?”
王兴安:“……”
累了。
中途三人的对话并不是很顺利,大多时候都是在村长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话。
一些关于他对学校的展望,希望王兴安和白灵以后该怎么做。也说了自己的感恩之情。
末了,他将那些文件递给王兴安,对着他说道:“你在这里签个字吧。签了以后,你就是这个小学的校长了,一定得好好肩负起这个重大的责任。”
王兴安:什么?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就成校长了?啥时候?啥情况?来的时候没人给我说啊?
王兴安:“我怎么就成校长了?!!!”他大声问道。
村长:“什么?你想讲个笑话来?”
王兴安:算了,他还是在回头问问村支书和上边管理他的人是怎么回事吧。
之后王兴安就一脸懵逼的带着签好的合同,和白灵原路返回了。
回去的时候,白灵不停地调笑王兴安,说自己能耐真的太大了,竟然可以被自己的顶头上司背着走。王兴安感到有些尴尬,无奈地看着白灵说道:“你就别笑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灵嘴角微扬,故意添油加醋地说:“那我以后追到了你,是不是也能荣当一个校长太太呀。”
王兴安:“你这千金小姐,还能看得上去校长太太的位置么?”
回去之后,王兴安先是给将自己派过来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负责人说他们也不知情。
只知道村里的希望小学是一个有钱老板出资建的,当时村里村长说校长已经有了人选,所以他们这边也没有过多的去注意交接,还想着这感情好,过去正好有校长交接这边的事情,他们也正好能少一码事。
王兴安之后又转头问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