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给自己染了个深棕色头发。
他本来就长得像李文军一样高鼻深目,瞳仁却跟顾展颜一样比一般中国人颜色要浅一些。
所以他染发后就彻底一副白种人面孔了。
李文军为了保护他给他搞了个希腊国籍。他还说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取了个名叫“silence”音译赛冷思,中文意思是“沉默”。
大家想了想:这谁还能分出敌我啊?!!
唐兆年感叹:“啧啧啧,我们还在为他担心。他已经做好了最完美的伪装。”
李文军轻轻用手指点了一下桌面,笑:“秒啊。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唐兆年派去的人过几天也传回照片:不同时间和地点,可是都是女生缠着李谨言说话。
这些女人有各种肤色,高矮胖瘦,各个年龄阶段,其中不乏漂亮的。
几个人又感叹:啧啧,果然长得好,到哪里都吃香。
杨守拙和唐兆年叫那两个保镖,减少发照片的频率,主要是怕李谨言发现,也怕被别人拦截,反倒怀疑李谨言的身份,也暴露了他们。
都说孩子上大学以后,就好像飞到了太空里的飞船。
除了发回微弱的电报:“给钱,给钱,给钱”
就再没其他消息。
李谨言倒好,就连这个微弱的信号都不用发了,全靠自己打工和积蓄解决一切开销。
陶然和李慎行他们有样学样,基本不跟家里要钱。
搞得爸爸们心里都好失落:最后一个功能都被废弃了。以后孩子就彻底不需要我了。
康康可以翻身了,还可以趴一会儿。
矿区的老人看到康康,好像看到李文军小时候,又像是看到李谨言。
现在“文军新城”的幼儿园,跟以前矿区的时候大不一样了。
以前矿区幼儿园孩子满了百天就能送过来。
一天之中,妈妈们都可以趁着休息时间,跑来给孩子喂奶再回去上班。
现在的幼儿园,怎么也要等孩子两岁以后才能送托班。
汤阿姨很忙。
刘翠红现在记性又不好。
李文军不想她太辛苦,所以索性每天带着康康来办公室。
忙的时候给个玩具给孩子,中间休息就抱着孩子在楼下晃悠。
孩子睡着了,他就抓紧时间办公。
陶光明语气酸溜溜地说他这是在赤裸裸的炫耀。
可是李文军下来遛娃的时候,他又总忍不住跟着下来,从李文军手里抢孩子抱。
他总说:康康真乖啊。
李谨言小时候也很乖,但是总是一副沉思的小大人模样。
康康却喜欢笑,自己躺在那里吃着藕节一般的小手小脚都能笑起来。
他比李漱玉和李谨言小时候都要胖,圆乎乎,白嫩嫩的,
李文军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康康就趴在婴儿车里瞪大了圆圆的眼睛望着大人们,好像真的能听懂。
办公园区里的女人们被孩子迷得总是想来看他。
有时候李文军忙起来,她们就会趁机进来把他抱到下面花园里转转。
李文军把康康的人脸输入到系统里。
不管他被谁抱到了哪里都会显示位置和实时监控录像。
反正大家都很自觉,基本很快就会还到李文军手上。
那天季如诗过来办事,抱着康康在楼下花园里散步。
陶光明在走廊上望远休息,看到阳光洒在季如诗和康康的身上,美好温暖。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起季如诗以前带着陶然练基本功的样子了。
那时候也是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洒在一大一小两个美女身上。
他那时候在想: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那时候陶然真是个吃嘛嘛香,倒头就睡,特别好带的孩子。
以前觉得李文军是有点“种马”精神,所以生那么多。
现在却在想:有这么个小玩意,人生就有希望了。
我也想要多一个孩子。
陶秋天都初二了,坚定地要搞艺术。
陶然明显也不是搞管理的料。
我得为自己留一手啊。
有了老三,一定好好培养。
陶光明晚上回去,涎着脸对季如诗说:“要不我们再来一个。我觉得我最近又行了。”
季如诗:“神经。吃错药了。”
陶光明:“要一个嘛,我来带。”
季如诗被他缠得烦了,气得大叫:“你有病吧。都四十好几了,都有两个了还生什么?”
陶光明:“不是,你看你一有机会就去抱康康。说明你还是很喜欢孩子的。与其抱人家的,不如自己生一个。现在医院条件这么好。家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