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话听着好耳熟。
这个黎淑娴原来跟曹雪莉一直有联系。
李文军淡淡地说:“既然贝利太太对我没有任何用途,我为什么还要帮你。”
黎淑娴忙说:“这一次只要李文军先生帮我们渡过难关,提出的任何条件,我都会说服我先生去满足。”
李文军:“你的保证没有任何可信度。”
黎淑娴几乎是哀求:“那李先生觉得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李文军:“很好办,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黎淑娴说:“李文军先生告诉我能做什么,我立刻去做。”
李文军冷冷地说:“最近税务和文教都来‘唐氏影业’找茬,严重干扰了公司的运营,妨碍了新片的发行上映。说到底,你现在都还挂着‘唐氏影业’的职位,怎么好意思来问我你该做什么?!”
黎淑娴尴尬得发不出声,好久才说:“知道了,我立刻去办。”
事实证明,之前黎淑娴不是没有能力,之前是压根就不屑于为李文军他们花精神。
唐兆年打电话过来说:“丢,太解气了。你跟黎淑娴说了什么,下午文教局就把新片发行许可证送上门来了。”
李文军:“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等我用过她这一回,让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本来他也就只想着用她这一回。如果黎淑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也乐得送她步步高升。
可惜她并不是。
李文军再次启程去港城,临出发前两天,打电话给陶光明回来管厂子,还说交易会让那两对父子负责就好了。
陶光明又骂骂咧咧回来了,跟李文军相处的那两三小时还是在送李文军去省城机场的路上,结果被叮嘱了一堆事情,听得他头昏脑涨,就跟李文军告别了。
“折腾死了,我特么现在是河里那架水车,不停地转。”
陶光明望着飞机消失在天际,骂骂咧咧又回去了。
李文军到达港城的时候,唐兆年叹气:“你要不真的在茶县修个机场吧。不然你总是要跑港城,太折腾了。”
李文军:“好,十年之内,把这个事情办下来。”
杨守拙瞪着唐兆年。
唐兆年一脸莫名其妙:“干嘛,我开个玩笑而已。这扑街早就在说这件事了。”
杨守拙气得锤了唐兆年一下:“你特么说话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到时候他的手续办不下来又要来逼我。到时候累死的人是我。”
李文军笑抽了:“放心放心,我不会强人所难。”
唐兆年指着李文军对杨守拙说:“你怕个毛啊。别听他瞎吹,茶县那么个破地方,哪里有地方修机场。”
李文军正色:“有的,茶县曾有两个军用机场,一个在黄铁矿附近的鲤鱼洲,现在成了农场,是一个在浣溪镇小汾村,现在是个果园。只要能办下手续,鲤鱼洲那个重新修整一下就能用。”
唐兆年目瞪口呆:“你个扑街,讲真的啊。”
李文军忍不住嘴角上扬:“我说的话,什么时候落空过。”
杨守拙直叹气:“我什么都没听见,不关我的事。呵呵。”
李文军龇牙笑:“以后如果要我帮忙研制小型飞机,或者无人飞机呢,没有机场,我是做不出来的。”
杨守拙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说:“到时候再说。你个扑街。”
现在的情况是,杨守拙和李文军各持太谷股份百分之八,唐兆年持百分之四。
太谷之前把航空公司的派股文件都发下来了,现在也只能按照这个来,那就必须要给李文军他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杨守拙对这个结果已经比较满意了。
李文军却说,还有百分之十,很快会拿到。
唐兆年和杨守拙想不明白李文军还能从哪里弄来百分之十,直到刚才。
他们到了港城以后,黎淑娴就迫不及待的跟他们约时间会面。
杨守拙和李文军他们一向不喜欢跟陌生人,特别是没那么合拍的陌生人一起吃饭,所以选了个下午茶时间。
黎淑娴的丈夫安德森.贝利,那位三十多岁的金发碧眼男人,明显有些不情愿。
是的,这时候的港城跟米字国一样,在白种人心里,黄种人在最低端,是懒惰,蠢笨又贪婪的象征。
现在让他向李文军低头,着实有点“难为”他。
李文军一改往日的谦逊和蔼好说话的样子,斜斜靠在椅子上,冷漠而淡然。
黎淑娴很尴尬,只能在中间打圆场:“谢谢李先生抽时间跟我们吃饭。”
李文军用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