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从宾馆出来,径直去了姜长航的办公室。
这会已经快下班了。
姜长航对于李文军的突然来访很惊讶:“诶?李文军同志是有什么急事吗?”
李文军说:“是,有人用我家人的生命相要挟,要我把全国基站工程终端设备二十年独家代理权给他。我找别人不放心,只能来找你了。”
其实他只是知道姜长航的办事能力,但是对他的为人还不算了解,所以这个举措多少有点冒险。
姜长航自然知道终端设备代理权的紧要性,也紧张起来,问李文军:“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李文军:“您跟穗城公安局的人熟不熟。他们如果肯帮我这个忙,我就免费租给他们十台对讲机,帮他们建立警用对讲机系统。”
姜长航摸了摸下巴:“这个条件很有诱惑力,不过要看你要帮什么忙。违法乱纪可不行。”
李文军说:“绝对合法,而且,我的目的是帮公安同志们破获一件悬而未决的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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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到了下班的时候,忽然紧张起来,进进出出的人忽然多了。
有几个人在门口议论一听就是消息灵通人士。
“里面怎么了?”
“嗨,有知情人士提供的线索,说那三位死者或许在离发现浮尸的池塘几百米远的小木屋待过。所以公安决定组织干警仔细搜查木屋,说不定还能找到别的指纹,就能顺藤摸瓜,把凶手找出来。不过这会儿天都要黑了,不太好找,可能要等明天了。现在他们应该在分配搜查区域。毕竟那大片都是甘蔗林,挺多木屋的。”
大家一听是一年多前的浮尸案有关,立刻议论纷纷。
“哇,可算是有线索了。听说当时所有凶器都被擦得干干净净,一点线索都没有。”
“三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不声不响被人杀了扔到池塘里了,多吓人啊。这要是老弱妇孺,凶手还不是跟碾死蚂蚁一样。这种穷凶极恶的罪犯,就是要抓起来。”
“就是,赶紧把真凶抓到吧,这都多久了,太让人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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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那个甘蔗地沉浸在莹白的月光里,池塘幽幽泛着波光。
一个黑影在月色下悄无声息地朝小屋靠近。他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才闪了进去,关上门。
他从怀里掏出手电和一块抹布正要动手擦屋子里摆的桌子和椅子,周围忽然亮起无数手电筒的光,像是探照灯一样从木板子的缝隙里透进来,把屋子里照得明晃晃的。
然后无数怒吼声平地惊雷一样的响起。
“不许动。”
“不许动,举起手来!”
公安从门里冲了进去。
那人从呆愣中醒来,掏出刀,左右挥舞,凶狠的叫着:“过来啊,老子砍死你们。”
公安被逼着退了出来。
那人一边挥舞着刀一边出来。
十几个公安围成圈,跟随着他的脚步,把那人围在中间。
局长站在圈外,严厉地说:“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可要开枪了。”
那人叫到:“放屁,被你们抓到一样是死。”
空中忽然划过一道银色的光。
大家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
然后那个罪犯就捂着手痛苦得蹲了下来:“曹,谁特么,暗算我,无耻。”
公安愣了一下就一拥而上,给他带上手铐,拖到了警车里,然后警笛大作,呼啸而去。
李文军淡淡背手,把手上的泥拍掉。
局长转身握住了李文军的手:“谢谢李文军同志。多亏了你的妙计我们才能抓住。我们回去会细细审问他。”
其实他刚才眼前一花,感觉好像看见李文军捡了石头朝那边扔了过去。可是转头看李文军,李文军却好好背手站着,纹丝不动。现在跟李文军握手,总觉得像是有泥,心里越发犯嘀咕。
不过他现在对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印象很好。最主要是对方不但帮他们一下破了大案,还免费提供他们想了很久却没钱配置的对讲机。
李文军笑:“是公安同志们英明神武。其实这个法子,公安同志也想得出来,我只是提醒了一下而已。”
要不是怕公安一不小心把罪犯打死了,他也懒得出手。
毕竟,他还要靠这个罪犯来为唐兆年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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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连夜审理罪犯。
公安说要搜木屋,并没有说搜哪个木屋,这个人却准确地回到犯罪现场破坏现场,分明就是杀人凶手。
而且那人携带的匕首跟那三位死者身上的致命伤口吻合。
证据确凿。
可是那个罪犯冥顽不化,抵死不认罪。
李文军知道他以为孔家会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