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师公如何?”
身穿豆黄烟衫的白发仙子在池边伫立,浩瀚的胸襟被特殊的裁剪遮盖,显得软糯,仙气飘飘,清纯的容颜在翻飞的桃瓣中,更显得格外少女。
一剑狐看呆了。
我的师尊怎么能这么可爱……
可惜,美人已嫁作他人妇。
要不是看在这位师公在外貌、气质上不输师尊,她早一剑给劈了!
“如果说,你唤我出狱是为了这个男人……这家伙也未免太正经了,无趣的很,得想办法带坏他才好玩。”
玉壶觉得,她小看萧白了。
“说不好是正气或是极恶,与之相处快半个月,这个男人对我来说仍旧是个迷。”
“半个月?”
一剑狐略感心碎,又觉快意。
“若真相处了半个月,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肉和骨头都被你摸清了吧,又怎么会有秘密呢?”
玉壶白首轻摇,方才,她已经从春箫子那里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齐山想做的事,其实也正是我未来想做的——那是比你的潮汐气海更为神秘的丹田,倒也不急,我会等一个足够安全的时机。”
神秘丹田?
那个炼气师公?
一剑狐想了想,还真没注意过萧白的丹田。
真要说特别,那丹田三寸下的物什倒是挺……
离谱的。
“让我出来,只是为了保护他?”
玉壶道:
“不止保护,更要试探……他的极限在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或许只有你能试出来。”
连师尊都看不懂的男人?一剑狐忽然来了兴致,仰首作喝酒状,却故意悬而不饮,意味深长的说:
“师尊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会免费工作的哦。”
玉壶岂能不止她的意思,随手丢过去一个青色的竹筒,里面盛满了酒。
“清水棠只会压制你的力量,这壶酒是我亲酿的竹叶青,对你的潮汐体质应是颇有裨益。”
一剑狐左手握着青色的酒竹筒,将信将疑的问:
“有清水棠好喝么?”
玉壶道:
“我加了小迭香……如果你能承受的话。”
一剑狐眸中剑芒顿生,立即打开酒竹筒的木塞。
让人难以自拔的香味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诡异的毒花香味,但如果身体能排掉剧毒,反而能保护丹田。
俊俏的仙颜未饮先红,一剑狐兴奋麻了,先小抿一口,难以自禁,很快吨吨狂饮起来。
“是酒三分毒,我不介意的!”
玉壶道:
“如果有时间,你可以试着教教他剑法,他学东西很快的。”
尽管没有教人剑法的经验,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魂飞天外的一剑狐还是爽快答应:
“只要你酒管够,能教的,不能教的,我都会教他。”
“我记住你的话了。”
玉壶这才莞尔一笑,又意味深长的道了句:
“他对你来说,也是考验。”
一剑狐没听懂玉壶话里的意思,只觉恍惚间,满山的狐狸雀跃,飞舞……
“还以为这次回山能看到满山狐狸呢,真没想到,二十年了,雪炎宗还在道盟而非妖盟的手里,师尊是不是没做到应尽的职责啊?”
尽管玉壶从没告诉一剑狐自己是狐妖,但以一剑狐的超常直觉……几十年相处下来,二人早已心照不宣。
而一剑狐心中毫无正邪观念,根本不在乎她是何妖魔鬼怪,漂亮就行。
“不是真的在意,又何必问呢?”
只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玉壶转身消失在竹林里。
如剑折射的潋滟眸光定格在玉壶清丽无双的背影上。
“你还是那么无情啊……师尊。”
……
越狱事件后,监道宫立即宣布朝歌城进入戒严状态。
其实,监狱就跑了俩人,一个是阻止监宗大人的暴行,另一个魔宗余孽已经逃入魔兽山脉。
但监道宫还是单方面宣布戒严。
目的,也只是单纯的竖立威严,以免民间流言乱飞。
监道宫顶层,天裁院。
天裁院乃道盟裁决、议事之地,楼层极高,四面密闭,天花板上刻印着五剑祥云徽。
院内竖着五根十尺宽、十丈高的玄金黑柱,如撑起天穹,给人肃穆的公正和仪式感。
五根柱子的腰部悬浮着五块黑色巨石,中间是主裁,位置稍高,其余四席是一样高。
裁决时,一般由五人定裁。
今日是议事。
有崖子拄着拐剑,站在主裁悬石的正下方。
两侧分列监国大人,玄石监事,以及几名核心监事。
有崖子看向右边身穿靛长袍、手持折扇的中年男人。
“你没事吧?”
监国章文寅,是个学富五车,温文尔雅的中年文士。
外形无甚特色,气质格外儒雅,修为也有元婴中期。
他的道侣,是当朝皇帝夏侯镜的姐姐,长公主临槐。
可见他不止是在监国。
“属下追入魔兽山脉腹地,为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