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粗布袍子缺襟少袖,径直套在那修长的身条上,毫无裁剪与设计可言。
奈何身段倒是有些本钱,于襟口处浮一大白,被酒汁浸红的深邃雪壑如自然勾勒,神鬼雕琢。
看的萧白上头。
她的脸上还沾着干草与泥垢,粗栗的长发乱糟糟的跟茅草一样,随手用粗布在发尾扎个辫子,就草草了事了。
睫毛很长,根根如剑,却是彼此交杂、朝各个方向胡乱翘起来的乱剑。
只有腰上挂的剑与酒壶很讲究,与凌乱的气质不太搭。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个极不讲究的邋遢女汉子。
然而,女子却有着一张仿佛从诗画里走出的仙姿绝颜。
剑眉斜飞,浮光的星眸轻轻一扫,叫人遽然失了魂魄。
一身宽袍丰姿中,酒气混合了剑气,显得慵懒飒然。
一个字:超然物外。
萧白看呆了。
忘记了数数。
回过神来,他才猛地意识到:玉壶送的那颗酒心巧克力并非安慰剂,而是一枚酒香不怕巷子深的——
信号弹!
靠诡异酒香引来的,正是被关在监道宫地下十八层监狱的——
一剑狐。
不得不说,玉壶太信任这个女人了,要是再慢一步,他可就被阉了丹田,散气重修了。
关于一剑狐这个传说中的女人有多么强,多么恶劣,这些年萧白耳朵都听出老茧子了。
但只有见了面,萧白才意识到,这女人漂亮的太不像话了……
他猜,修改器应该察觉到了这一点。
叫我……你小子?
纵使像小鸡一样被老鹰抓住,萧白还是不紧不慢的整理好刚披的衣衫,发出了炼气修士的最强音。
“你该叫我师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