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干净洁白的医务室,黎晓总算结束了检查,虽然这个检查时间的确长的离谱。
而做完MRI后,疲惫的黎晓这才拿回放在外面的手机。
果不其然,扫了一眼短信,林尘这家伙早就已经回去了。
嘟了嘟嘴,黎晓原本还想打个电话破口大骂过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好像这显得她有多想他一样。
“切,”黎晓犹豫了两下还是将手机放回兜里,抬头看了眼周围,嘟囔道,“刘老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算了,先提交任务,然后接一下第三个任务吧。”
……
依旧是装横书香横溢的办公室,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陈淼远面前的那张号称金丝楠木做的桌子已经不见了。
取之而代的是一张黑红色的桌子,嗯,云南酸枣木做的。
“呦呵,陈老板又搞了一张桌子?咋?发财了?上次那个金丝楠木不能衬托出陈老板的大气?”刘武吧嗒吧嗒抽着烟,右手还不忘在桌面上摸了两把,“嗯,还不错,手感比之前那张好。”
“喂,我警告你啊,把那个烟斗给我拿远点,我这木头不比之前那张便宜。”陈淼远瞪着刘武,语气是一点都不客气。
“害,这不是成年人之间的一点谈话套路嘛,怎么说的?哦,叫开场白。”
“你TM少给我来这套,”陈淼远一把拍掉刘武还在摸桌子的右手,“这又不是女人大腿,你咋还摸起劲了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就不信你今天就是来跟我扯家常的。”
“嘿,你这家伙,”看着陈淼远能够吃人的目光,刘武还是讪讪缩回了右手,咳嗽了两声说道,“当然有事,首先是之前林尘那事,麻烦你了。”
“呦呵?公路鬼那个?”陈淼远上下打量了眼刘武说道,“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老家伙还有谦逊的美德?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吧,这次又想要我做什么?”
刘武嘿嘿一笑,捋了下花白胡子,没有出声,只是食指搭在中指上,敲了一下桌。
见状,陈淼远果断收起原先吊儿郎当的表情,异常严肃地闭上眼睛。
大概过了一分钟后,陈淼远才微微点了点头,睁开了眼睛,“你现在说吧,但你只有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秦恒国的狗就转回来了。”
“嘿,你这功力不行啊,就十分钟?你这算卦的不是号称推演未来、达到极致吗?”刘武砸了咂嘴,表示嘲讽。
陈淼远面无表情,只是瞥了一眼刘武说道,“还有九分三十秒。”
“行行行,我说我说,”刘武从兜里掏出一张脑部检测单和一份脑脊液样本,“黎晓的,原始数据我已经让秦老毁掉了,这里是唯一一份,你看下,这个和你之前推演的是不是一种东西?”
“黎晓?”陈淼远愣了下,“我还以为是林尘。”
“我哪知道。”刘武抽了两口烟,“你看吧,TMD,要不是秦恒国这条狗,我们不至于将这么多数据毁掉。”
“行了,省省心吧,空降,你有什么办法?你现在还能骂骂他就知足吧,”陈淼远说到这,食指敲了敲桌面,再接着指了指领口的徽章。“老大还在上面顶着呢。”
刘武缓缓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能让陈淼远称为老大的只有一个男人,龙江市非自然灾害管理局分部的指挥官,邓姚。
“不过他真的不出来管管吗?现在这个秦恒国快真的无法无天了,”刘武嘟囔了两句,“我好多收入都没了。”
“哈?你还好意思提那些?”陈淼远狠狠瞪了眼刘武,“少提那些灰色收入!”
“行吧,快点吧,时间快到了。”
“我看看,”陈淼远这才拿起单子,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低头去看内容,反而再次闭上眼睛,似乎在体验着什么。
过了约莫三分钟后,陈淼远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但相比之前而言,此刻陈淼远眼内竟然充满了震惊!
“怎么样?算出了什么吗?”刘武捏着烟斗,紧张地盯着还在回味的陈淼远。
但陈淼远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被挡住了,跟上次一样,都被挡住了,不过我们最起码可以搞懂一件事,是这个组织没得跑了。”
“怎么说?”
“无论是你上次要我算的F木牌,还是林尘血样,还是内鬼以及这次黎晓的脑部核磁共振平片,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它们背后都有一个大能在阻挡我对它们的窥视。”
沉默了半响,刘武才语气复杂道,“何着,在我们眼皮底下,有一个根本不知道底细的非法除灵师组织在活动,甚至还在我们组织内部发展了眼线?”
陈淼远还幽幽补了一句,“它还打伤了黎晓,她脑子里那玩意可不好弄,林尘也就勉强将它封印住了而已。”
“的确开始了吗,”刘武呢喃道,“老陈,你的预测到底准不准?”
“爱信不信,”陈淼远耸了耸肩,“三年前,我也不过只是勉强预测到一场灾难而已,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形式等等,我一概不知。”
刘武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深深看了眼陈淼远,“多么希望你的预言是个假的。”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