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主动出击,舞动三叉戟直奔魏穷而来,魏穷攥着匕首,不敢轻易招架这杆长戟,只得不断闪躲,同时刻意远离了北罗帮众人,以免苏良大开大合的招式伤到他人。
苏良冷笑着说道:“真是让人意外,冷血无情、自私残忍的神霄营前任统领,竟然在乎起周围人的安危了。”
“我要是真像你形容的那般,我就应该在你出现前遁走,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魏穷避开三叉戟的刺击,试图近身寻找出手机会,但又被苏良横扫长戟逼了回去。
“那我还真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苏良继续道:“几年前老皇帝卸磨杀驴,要将你处死,被你金蝉脱壳逃了出去,你转身投了北疆王,替他一手创立了通幽,我以为你是要借助北疆王的力量向皇族复仇,可如今北疆王就差一步便可以夺下帝位,你却抛弃了眼看着就要到手的荣华富贵,放弃了向皇族复仇,竟来到了南宫身边,而且一直活在黑暗之中的你,竟显出身来,不惜冒死为她作战,这是为了什么?”
“首先,北疆王品行比老皇帝强不到哪去,荣华富贵是等不来的,等来的只会是又一次的处决。其次,我可没说我放弃向皇族复仇。最后...”魏穷突然身形化作残影,竟是避开了长戟,转眼来到了苏良身侧,一刀斩向苏良的脖颈,他的话音也随之落下:“你说谁是驴?”
锵!
一个淡金色护罩在苏良身边亮起,魏穷的匕首嵌在了护罩之中,却没能刺进去。
苏良眸子一惊,立即扭转身形一戟横扫,凌厉霸道的气劲带着摧山断岳的力量向魏穷扫了过去。
魏穷身形急速下沉,避开长戟锋芒,而后借着强硬的气浪贴着地面倒退出去,来到了十米之外。
魏穷迅速站起身,即便只是硬抗了气浪最薄弱的部分,他还是觉得浑身酸痛,足以看出苏良这一戟是何等强大。他又盯着苏良身边渐渐隐去的护罩,和他手中那杆金色三叉戟,眸露惊疑道:“我现在倒是好奇你身上这些宝贝都是哪里来的?”
身为神霄营的前任统领,魏穷当然是个识货的主,他看出苏良身边刚刚显出的护罩绝对是某种防御的法器,其坚实程度远超一般的圣光神御石十倍,就算是号称最强防御法器的孔雀石,也绝无法与苏良身上这护罩相比。
他手中的三叉戟,更是举世罕见的神兵利器,恐怕比各大神庭的镇塔神器也不遑多让。
而且这一年来与神庭的交战之中,苏良展露出的家当,还远不止这些宝贝。
魏穷深知这些神兵利器是多么罕见,就算是叛神者首领,也没道理这么“富有”啊。
苏良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刚刚被魏穷的一击吓得不轻,以至于因惧生怒,冷然道:“不亏是北秦最危险的男人啊,这防护罩连神庭重器的攻击都挡得下,竟是被你刺破了口子,若不是我反应及时,还真叫你得逞!”
魏穷无语叹息一声:“唉,明明是仗着法宝才活了下来,说的像你技高一筹一样。”
“本来还想说服你加入我叛神者,但现在我要先击败了你,看看谁才是技高一筹。”苏良轻喝一声,持戟再次杀来。
魏穷一边后退,一边匆匆瞥了一眼南宫那边的情况,不由得眸子肃然了几分。
“你们为了压制泰阿剑,果然把那个东西带来了啊。”
......
就在苏良对上魏穷,周伯南拦下荆林诀之后,荆林诀身边那三位玄极下境一同涌向了南宫。
南宫手握泰阿剑,眸色锐利,她本有着玄极中境的实力,虽说踏入玄极中境的时间不长,境界还谈不上高深,但仗着有阴阳相生决这等顶级功法傍身,即便是同境高手也少有敌手,更何况偷学了秦王剑法之后,泰阿剑便可汲取国脉之力,即便面对玄极上境的强者也能勉强应对。
三位玄机下境的高手,在泰阿剑前绝不可能支持太久。
但南宫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和魏穷都猜到了荆林诀会把什么带来。
不出所料,那位年纪最大男子,展开了一面旗帜。
这面黑色旗帜边角有些许破损,旗面有些模糊,但依旧能看清中间有着一个铁钩银画的“秦”字,而在这字的周围,有着一条怒目盘旋的神龙。这旗子虽然看着脏破,但其迎风猎猎作响,一时散发出一股急剧压迫性的气息。
黑龙旗,秦王统御千军时所执的皇旗,历经无数杀伐,被诸侯的鲜血浸透,象征着秦国一统北部诸侯国时所展现的绝对力量!
随着黑龙旗招展,南宫便感觉到泰阿剑与国脉的联系变得极为淡薄,她再难以调动国脉之力对敌。
泰阿剑是秦王佩剑,代表着秦王的威严与权力,而黑龙旗是军心所向,是千夫所指,是铁蹄所至。先有旗指,而后剑至。没有黑龙旗的挥动,秦王剑便没有落下的机会。
那位老者挥舞黑龙旗,压制泰阿剑的威力,另外两位玄极下境强者合攻而来,一左一右袭杀南宫。
虽说此时泰阿剑已然无法汲取国脉之力,但它依然是世上最顶级的宝剑,南宫挥舞泰阿剑,以一敌二也毫无畏惧,她有信心在不调动国脉之力的情况下将这三人斩杀。
但敌人不会给他这样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