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瑾琉听到谢柯的怒喊后,害怕似的缩了缩身子,埋进了周峤怀里,嘴上超级委屈又可怜:“哥哥,你看他,他不光打人凶,骂人也凶。”
周峤还没反应过来,谢柯就已经被刺激得失了理智:“曹瑾琉,你是不是想死!”
宁骆在一旁看热闹:【我感觉他不想死,但也没那么想活了】
他下意识掏了把口袋,想掏出瓜子来咔咔咔,结果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略感遗憾,只好抱着自己的恐龙尾巴聊以慰藉。
路庭洲低头看了眼自己突然空出来的手。
稔了下指尖,上面还残留着毛茸茸的温热触感。
周峤看谢柯暴怒的样子像一头喷火恐龙,护住乖乖拿冰袋敷脸的曹瑾琉:“谢柯,你能不能冷静点,他是你弟弟。”
谢柯更生气了:“我没这样的弟弟!!”
“谢柯!”周峤精准拿捏他的痛点,“大家都在看着,你也不想继续闹下去吧?”
“你!周峤,他刚才说的什么你没听到?你居然还在帮他说话?”谢柯震惊到失言。
“我不是在帮他说话,你们谁我也不想帮,我只是希望这场闹剧赶紧收场。”周峤抿唇说。
曹瑾琉一听,委屈巴巴看着周峤。
周桥却不看他,曹瑾琉低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你、行……周峤,你真行!”谢柯扶着沙发背,另一只手捂胸口,眼前阵阵发黑。
他这算什么?爱慕者秒变情敌,致力于挖他墙角不说,还策反了周峤站到了自己对立面!
谢柯质问:“那我们之间的美好时光算什么?”
宁骆抢答:【算海苔】
钱多多脸色扭曲了下,对他又爱又恨。
周峤:“我们之间,从不美好。"
谢柯又被堵住了。
但不得不说,周峤还是了解谢柯,知道他好面子的,一下捏住了谢柯的七寸,让他有火都发不出来,憋在心里更难受了。
谢柯终于要体会到有口说不出的感觉了。
宁炀又在落井下石,他十分热衷于让谢柯再倒霉点:“谢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是一家人,好好教育沟通就行了,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还咒骂小曹去死,也太不应该了。”
说完,宁炀理了理衣领,悠然自得,从里到外都透露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爽。
宁骆辣评:【你骄傲得像后院那只走路都昂着头的大公鸡】
宁炀狠狠在心底呸了声。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谢柯跟自己抢生意的样子!那还抢的是生意吗?是钱!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宁炀又瞥了眼谢柯,哼笑,小人爱财没有礼貌。
谢柯被他一张嘴气得要死,连带着胃都开始疼了,疼得他冒汗:“我不分青红皂白?他刚才说了什么你们都听到了吧?这还不分青红皂白??是打算在我头顶上放牧才算完吗!”
曹瑾琉的声音弱
弱响起:“哥,我是看你跟小峤哥分手了才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就打吧,就当出气。”
他柔弱不能自理,只有一张嘴还在喷茶汁:“只要以后我们俩公平竞争就行了,反正你也不是小峤哥的什么人了。也别说什么放牧的话,对小峤哥不尊重。”
谢柯哆嗦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钱多多一看他脸色,大惊:“谢总,你怎么脸白得跟死鬼似的?”
“我……胃……!”谢柯挤出两个字来,白眼一翻,晕倒在了沙发上。
众人大惊。
“我去!”
“怎么了这是?”
“不是吧?不会真的被气晕了吧?”
对面,周峤淡淡说活:“他有胃病,晚上没吃饭。”
又被气了一通,不晕倒才怪。
怎么不早说!
钱多多拉上方鹿野几人,赶紧七手八脚把谢柯像扛麻袋似的扛了起来,冲出主屋,连夜赶往医院。
“二进宫了属于是,”宁骆捅捅路庭洲,小声说,“谢柯很要强,周峤也很要强,但从此以后周峤不用再要强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路庭洲听他绕了半天口令,问:“为什么?”
宁骆指着曹瑾琉说:“因为,他的强来了。”
路庭洲:“……”
什么赛博仙人指路。
曹瑾琉正因为伤口疼得一直喊,周峤又给他找了个鸡蛋,让他在脸上滚,稍微用点力他就喊疼:“哥哥轻点,真的好痛~”
【……为什么你喊疼还带着荡漾的小尾音?】宁骆大为不解。
周琦放下手,站在曹瑾琉面前静静看着他。
他不说话,曹瑾琉就慌了,顶着一脸的伤连声说:“我瞎说的,一点都不疼……你别生气,是我错了。”
越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