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双手合十看着卧室璀璨华美的水晶吊灯,目光中是信徒的虔诚:“这是我单推财神爷二十几年应得的!”
路庭洲只是墙头,怎么能算他担呢。
一夜暴富的快乐,他get到了!!
什么炮灰,什么悲惨下场,通通不重要!
人嘛,就是要学会向钱看!
宁炀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想到宁骆那句“熬夜秃头”,破天荒早早睡下。
刚一沾枕头,耳边炸开了嘹亮的歌喉。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歌曲的转音被宁骆唱得九曲十八弯,活像个打了结的蛄蛹者,扭成了麻花,没一个在调上。
宁炀嚯得坐起。
不是,怎么有人隔着墙都能把心声送过来?
宁骆心里唱歌的时候到底憋了多大劲,这么大声?!
他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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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骆从好运来唱到死了都要爱,激动的在床上从东滚到西。
然后缠着好几条薄毯“啪叽”一声掉下了床。
“……”
他挣扎着吭哧吭哧从被子杀.手里挣扎出来,一张白皙的脸憋到泛红,总算冷静了点。
这才注意到手机在震动。
拿起一看,是宁炀发来的消息。
三分钟前。
【宁炀:宁骆,睡觉。】
一分钟前。
【宁炀:宁骆,睡觉!!!】
啊?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自己翻身声音太大吵到宁炀了吧?
宁骆赶紧回复:“抱歉了哥,我很快就睡。”
【宁炀:……呵。】
宁骆盯着那个字脑中闪出十几种扇形图都没研究明白这到底是几分戏谑几分嘲讽,索性扔旁边不管,吐槽道:“呵呵呵的,不会是喉咙卡痰上不来吧。”
累了一天,他很快躺在席梦思大床上睡着了。
做梦梦到自己躺在金山上,有个西域美男举着两把锄头柔声问他:“亲爱的主人,你掉的是这把金锄头,还是这把银锄头?”
宁骆一时不知道是该看财还是看色,眼睛非常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就在他要接过锄头的瞬间,无数条蛇涌了上来,死死禁锢住他,让他窒息,拖拽着往后飞逝。
宁骆看到了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蛇变成了女人的头发在空中翻卷:“骆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天下哪有父母会害孩子?”
与轻柔的语气不同,女人冰冷长指甲狠狠攥住他的脸颊,留下血痕:“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宁骆直接被吓醒了。
醒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翻了个身。
他始终觉得自己穿书并不是意外,除了同名同姓,他跟原身的成长经历也类似,有个早逝的父亲,控制欲很强的母亲,亲生的,三年前去世。
母亲让他承受了极大的压力,精神被压迫都无处宣泄。至亲之人的脸庞还成了噩梦根源。
他感恩母亲生养了自己,感恩她对自己倾注了那么多的爱。
却一丝回馈爱的能力都没有。
“吓死了,还好是梦,”宁骆把面料柔软的抱枕抱在怀里,蹭了蹭,“就说这本书一定是我黑粉写的,可恶啊。”
只是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宁骆看了下时间。
6:30,算了起床吧。
保姆张妈看他这么早下来很惊讶:“二少爷起这么早?我只给大少爷做了早餐,稍等下,我给你去做。”
“张妈早,谢谢张妈。”宁骆打完招呼,果然在餐厅看到了西装革履的宁炀。
对方同时也看到了他:“呵。”
宁骆:“……”
【就说这哥们儿卡痰了,一晚上还没好】
他脸上带笑:“大哥早。”
金主早上好呀,金主今天爆金币爆资源吗?
宁炀看着眼前刚刚睡醒的人,对方圆圆的杏眼带着惺忪睡意,光明正大打了个哈欠,蒙上一层水汽。
今天没做造型,头顶上有一缕呆毛翘起,略长的额发垂在眼前,又被主人拨弄到一边,露出精致眉眼。
就是这样一个人,顶着两副面孔,面上和善带笑,心里时时刻刻吐槽。
宁炀撇开头懒得看他。
宁骆不明白这幼稚的举动从何而来。
很快张妈做好了自己的早餐,他道了谢开始吃饭。
只是对面坐了个不说话的大活人,气氛异常沉默,沉默到宁骆坐立难安,只能让他这个羞涩腼腆的内向小男生来找话题:“哥,你周末还要上班吗?”
“不是,”宁炀似乎也觉得气氛微妙,说完两个字后又加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