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乌云低悬,一轮残月勉强穿透云层,洒下班驳的光影。宁习孔带着随从,急匆匆地赶往徐州,他们的步伐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重。路上,宁习孔边走边想,这事儿要是能妥善处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万一处理不好,恐怕会惹出大麻烦。尤其是高杰,他手握重兵,可是朝廷的重要屏障啊。万一他有个闪失,大明南疆的局势怕是要急转直下。想到这里,宁习孔不禁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他的随从们紧跟其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焦虑。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夜色中的风声似乎也变得格外刺耳,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开城门!”到了徐州南城门下,宁习孔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来者何人?”城上有人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我是北镇抚司指挥同知宁习孔。”宁习孔回答,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夜色已深,看不清大人的身份,请大人明日再来吧。”
宁习孔冷笑一声,声音更加坚定地说:“我有旨意!”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能够穿透黑夜,直达人心。
城上再次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有人回应:“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总兵大人。”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等?”宁习孔举起火把,威胁道,“延误旨意者,诛九族!速速开城门,否则后果自负!”他的火把在夜色中摇曳生姿,仿佛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城上的人立刻回应:“大人稍等,我们这就放下吊篮。”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无奈。
“我还有随从,需要两个吊篮。”宁习孔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遵命。”城上的人回应道,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畏惧。
随着城上士兵的合力,宁习孔和他的随从被吊上了城头。刚踏上城头,数百名士兵就蜂拥而至,将他们团团围住。火光中,士兵们的脸上既有惧色又带着兴奋,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与荣耀。
宁习孔亮明身份后,反客为主地问:“你们谁是长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我是许定国总兵麾下的千总卢鹏。”一个小校站出来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畏惧,仿佛在面对一位不可一世的权贵。
宁习孔眯起眼睛问:“你是谁的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许定国许总兵的……”卢鹏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的兵?”宁习孔严厉地问,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我是大明的兵!陛下的兵!”卢鹏恍然大悟,大声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和忠诚。
“好。”宁习孔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扔给卢鹏,“现在我提拔你为守备,把这银子分给你的手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慷慨。
士兵们顿时哗然,个个精神振奋。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贪婪与渴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财富与荣耀。
卢鹏感激涕零,发誓说:“请大人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和忠诚。
宁习孔扫视众人,看出他们眼中对银子的渴望。他知道,虽然朝廷补发了军饷,但将领们大多克扣下来,许定国更是严重。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与无奈,这些士兵们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碌,却得不到应有的待遇和尊重。
“我要你们做什么?”卢鹏再次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
宁习孔叹了口气说:“只有一件事,我要进城去见许定国。如果半个时辰后我没回来,你们就打开城门,放外面的军队进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
“这……”卢鹏犹豫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仿佛在权衡利弊得失。
“这是我的命令,听不听由你们。但这也是你们飞黄腾达的唯一机会。”宁习孔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诱惑。他知道,这些士兵们渴望改变命运,渴望得到更好的生活和待遇。
不等卢鹏回答,宁习孔就派随从回去送信,自己独自进城去见许定国。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能够踏破一切阻碍和困难。
此时,许定国和高杰正在欢宴。高杰已经喝醉了,说话含糊不清:“这……这日子不如就今天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拔营南下,攻打李闯贼,怎……怎么样?”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醉意和豪情壮志。
许定国虽然没醉,但也装作喝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