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阳武侯薛濂坐在椅子上,一脸惊讶,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解与失落,“我还以为咱们私交这么好,能套出点啥秘密呢,看来是我错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
他本想借着跟英国公张世泽的交情,在这幽静的书房中打听点消息,特别是关于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减免田租那事。书房的窗外,一片翠绿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结果却发现,这事儿是张世泽自己主动宣扬的,而且八成还是皇上授意的。这让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如同窗外那被风拂过的水面,波澜起伏。
“林小风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想干嘛?”薛濂心里满是疑惑,像一团乱麻,纠缠不清。他试图从张世泽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线索,但对方那严肃而深沉的脸庞,却像是一面密不透风的墙,让他无法窥探到任何内幕。
张世泽苦笑着回答:“薛兄啊,你就别为难我了。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苦涩,仿佛是被世事所困的疲惫旅人。
薛濂不甘心,又试着套了几句话,但张世泽就像个老狐狸,既不松口也不表态,尽说些场面话打太极。他的言辞如同那窗外的云雾,缭绕而难以捉摸。
磨蹭了半天,薛濂知道没戏了,只好闷闷不乐地离开了英国公府。刚出门,就见一匹快马从街角飞奔而来,马蹄声急促而有力,打破了周遭的宁静。原来是薛府的家丁。
家丁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神色紧张:“侯爷,不好了,通州出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慌乱。
“通州怎么了?”薛濂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朝廷派了钦差去查霸占民田的事儿,已经查到咱们头上了。”家丁低声说,声音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忧虑。
薛濂一听,心里格登一下,仿佛被一块巨石猛然击中。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朝廷名义上是去赈灾,实际上是想查地。再联想到张世泽减免田租的事,薛濂意识到,这事儿不简单,勋贵们怕是要遭殃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与焦虑,如同那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一片黯淡。
“我知道了。”薛濂沉思片刻,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望向家丁,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通州那些庄田是谁的?”
“是姜安国父子的。”家丁回答,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薛濂沉吟片刻,对家丁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他的动作决绝而冷酷:“这事儿你处理干净点,别留活口。事后给你五百两银子,快去躲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家丁有些犹豫:“可姜安国是侯夫人的亲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迟疑与不安。
“亲戚怎么了?弃卒保帅的道理不懂吗?”薛濂怒目而视,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快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
家丁领命而去,临走前又补了一句:“姜安国在府里好办,但他儿子姜游在通州已经被抓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
“姜游……”薛濂默念这个名字,将其深深记在心里,“他你不用管。”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漠与决绝,仿佛是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家丁走后,薛濂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阳武侯府。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踏着无尽的忧愁与焦虑。他琢磨着这事儿到底是户部侍郎张宸极和东厂提督顾朝生搞的鬼,还是林小风在背后捣乱。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如同那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一片混沌。
如果是前两者,他或许还能想想办法摆平;但如果是林小风,那就难办了。他不知道林小风是想要他的钱还是他的命。要钱还好说,大不了哭穷给点钱;要命的话,那就只能鱼死网破了……薛濂自从万历三十年继承爵位以来,还没遇到过这么大的压力。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焦虑,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回到府邸后,他开始忙碌起来。他先是准备了十万两银子的庄票,分成不同面额存入万永钱庄;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其他几位勋贵,包括定国公徐允帧、永康侯徐锡登等人。他的步伐匆匆而坚定,仿佛是在为了生存而奔波。
安排好一切后,他带上家人匆匆离京前往通州。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忧虑,仿佛即将面临一场未知的战斗。而通州的那个驿站里,顾朝生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进来。”顾朝生收起扇子,握紧腰刀警惕地等待。他的眼神锐利而深沉,仿佛能够洞察人心。门开了,一个厂卫走进来,神色恭敬:“提督大人,阳武侯薛濂有书信送到。”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与谨慎。
厂卫呈上书信后退出房间。顾朝生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庄票和一张信纸。他数了数庄票,总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