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城外,夜色如墨,却被无数的灯火照得透亮,顺军的中军大帐在这光芒的笼罩下,犹如白昼一般明亮。李自成稳稳地坐在中央,他的面容坚毅,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周围簇拥着他的文臣武将,如景常浩、南宫尚朴、程鸣和、李岩、骆文彬、桑东序等人,他们恭敬地站着,围成了一个圈,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凝重。
此时的大名府外,秋风萧瑟,树叶在夜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役而忧虑。月光洒在战场上,给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凄凉与肃杀。
会议刚开始,众人便围绕着李自成和骆文彬联手围攻大名府的策略展开了讨论。南宫尚朴出了一个主意,说是要围而不打,以逸待劳。这个策略深得李自成的心,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于是这个策略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时,李岩弯下腰,轻轻地咳了两声,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坚定。他恭敬地对李自成说:“陛下,我觉得大名府不能像开封那次那样围而不攻,咱们得趁着李性忠的脚跟还没站稳,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李自成一听,便转头看向李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询问和期待。自从北京战败后,他越来越看重李岩的智谋了。他问道:“李卿啊,你这么说的依据是什么呢?”
李岩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打仗嘛,最讲究的就是速度,拖久了容易出变故。现在明军那边,北边有黄得功这样的猛将,南边有高杰、刘良佐这样的强敌,咱们不得不防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忧虑和担忧。
“还有啊,陛下,咱们在北京那一仗损失惨重,好不容易才缓过口气来,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李岩语重心长地补充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对战局的深深忧虑。
南宫尚朴听了,立马站起来反驳说:“李先生此言差矣!建奴入关已经不是秘密了,大同、北京都有消息传来,说多铎带着几万大军正围着宣府,誓要灭了祝凤翙。多尔衮也出马了,在墙子岭跟黄得功对峙呢。建奴在北边闹腾,咱们在南边稳扎稳打。北京那边,除了蒋太微守着不动,吴三桂被多尔衮缠在山海关,黄得功在密云也是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冀资深,他那点骑兵加起来都不到四千,有啥好怕的?”他说得信心满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大家听了都沉默不语,眼睛都看向了李岩。这文人之间的争论啊,武将们也不太好插嘴。他们都知道,这关乎到大顺军的未来和命运。
李岩笑了笑说:“那如果南边的高杰、刘良佐真的来了呢?咱们怎么办?”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战和期待,仿佛是在考验南宫尚朴的策略。
南宫尚朴哈哈一笑说:“他们要是来了啊,咱们就再上演一次朱仙镇的大捷!”这话一出,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想当年啊,李自成围开封的时候,林小风派了十八万明军去救援。结果明军内部不和,意见不统一。李自成就用了个围点打援的计策,在朱仙镇挖了条又长又深的沟壑,把明军给打了个落花流水。那时候慕容炯吓得先跑了,剩下的明军也跟着溃散,掉沟里踩死的踩死撞死的撞死,那叫一个惨啊!顺军大获全胜还俘虏了好几万人呢!
南宫尚朴接着说:“要是高杰、刘良佐来了那也一样让他们有来无回!”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豪情。
然而,李自成听到高杰的名字时,眉头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舒服。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高杰的忌惮,也有对未来的担忧。
李岩叹了口气说:“话不能这么说啊!朱仙镇那场仗能赢有三个关键原因缺一不可的。可你看看现在的大名府这两个原因都不具备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南宫尚朴好奇地问:“哪三个原因啊?愿闻其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和对战局的深深关注。
李岩解释道:“第一啊,当时开封城里没有多少明军主力,只有一千多士兵,根本没法突围求救。可现在大名府里有好几千甚至上万明军呢,咱们要是分兵去围,恐怕很难困住李性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战局的深刻理解和担忧。
“第二啊,朱仙镇那时候明军的援兵有五路,他们各怀鬼胎,军令不统一,所以才被打败的。可现在如果明军只来一、两路援兵,就算他们内部有分歧,也不可能再像朱仙镇那样一败涂地了。”李岩继续补充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南宫尚朴听了笑着说:“李先生怕是忘了明军的兵力了吧?朱仙镇那时候明军有十八万,咱们有十三万。可现在咱们有七万,高杰、刘良佐合起来不过四万,再加上李性忠的那几千人也不过五万而已。咱们深挖壕沟,多设陷井,明军就算全力来攻也休想动咱们分毫!”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豪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李岩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李自成脸色不太好就闭上了嘴。不过他心里还是不服气,又反问道:“那如果黄得功能打败多尔衮,把他们赶回关外去,而咱们还没攻下大名府呢?林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