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左侍郎、朝廷三品大员,家中怎么可能不超过一百两银子呢?他之前的话,不过是为了卖惨而已。
然而,朝堂上那么多人卖惨,为何只搜他的家?王正治看向汤兴家,见其没有反应,心中更是焦急,开始思索对策。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磕头施礼道:“陛下,臣不知自己所犯何罪,竟要被抄家。”
“请陛下明示!”王正治心知肚明,如果林小风没有罪名就抄家拿人,那么朝堂上的众臣就可以用唾沫淹死他。
要治罪也可以,但理由必须充分。这是政治游戏的基本规则,即使是皇帝也不能违反。
林小风冷冷一笑,未待其言,左都御史李邦华便出列,声音铿锵有力:“陛下,臣要弹劾户部左侍郎王正治,其罪有二。”
“一是贪腐之罪。王正治祖上家境贫寒,为官十七年,家产却超过十万,那些钱必定是贪腐所得。”
“二是结党之罪。他与内阁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妖言乱政。”
“请陛下治其罪!”李邦华的话语掷地有声。
“臣附议!”
“臣亦附议!”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都察院的人们纷纷跪倒一片,要求惩治王正治。王正治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没有料到李邦华竟会主动发起攻击。众人都知道李邦华是内阁首辅汤兴家的心腹,此时弹劾他的意图已经不言而喻。
未等他反驳,却见林小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李御史言重了。”
王正治与李邦华同时一愣,王正治被林小风的态度整得不知所措,前一刻还要治他的罪,后一刻就变卦了?李邦华更是懵然不解,陛下亲口说要抄没王正治的家产,怎么又改口说言重了?难道说给王正治所安的罪名不合理吗?
林小风面带微笑地说道:“王侍郎说他府上的现银不超过百两,如果这是真的,那就说明他是一个大大的清官、忠臣。”
王正治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林小风继续说道:“如果搜出的现银超过一百两,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那些钱并非王侍郎的财产。可能是偷来的,也可能是抢来的,无论来源如何,都必定是不义之财。”
“二是王侍郎故意欺瞒朕,犯下欺君之罪。”
“王正治,你自己说,是哪一种可能呢?”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王正治,等待着他的回答。
“一二臣的意思是不不不臣”王正治整个人都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小风竟然有如此大的脑回路。如果他回答一,按照大明律他必死无疑;如果回答二,凌迟处死都算开恩了。这可怎么办?这是一个死局啊!
见事态已经无法挽回,王正治决定使用阳谋。你林小风不是想用大臣的家产来充作军饷吗?那就挑明了说吧!
他跪在地上乞求道:“臣冤枉啊!如果陛下缺钱,臣愿意捐出全部家产来做军饷!请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看在臣为大明操劳半生的份上,饶了臣的家人吧!”
说着的同时,王正治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给人一种非常凄惨的感觉。然而,满朝文武却嫌弃地看了一眼王正治,然后同时看向林小风,眼神里写满了询问。
林小风可以搞钱,但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搞钱。这是原则性的问题。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是下一个王正治。
林小风冷哼一声,他背过双手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也想资助朝廷?你也配!”
“朝廷是缺钱,但内帑还有两百万两银子呢!朕岂会沦落到靠抄家来补充国库的地步!”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震撼每个人的心灵。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所有人,包括郭天阳都愣住了。两百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林小风十五年以来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
汤兴家怕此事有诈,急忙询问:“陛下,如果内帑有钱的话,何不早早拿出来使用呢?也不至于让朝廷如此窘迫啊。”
林小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与深邃:“朕知道你们心中有疑虑。这两百万两银子朕此前也不知道,是昨夜梦中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此言一出,殿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成国公朱纯臣更是脸色苍白,他没想到林小风竟然会说出如此荒诞的理由。然而,他也明白,这或许是林小风为了维护皇家的尊严与权威,所做出的无奈之举。
此时,殿外的阳光似乎更加明媚了,但殿内的气氛却依旧冰冷。朝臣们的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与不安,他们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将更加艰难。而林小风,这位年轻的帝王,正以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方式,试图拯救这个即将灭亡的大明王朝。
提及林小风之祖,何人乎?乃明神宗朱翊钧,年号万历。此人在位之久,明朝无出其右者,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