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不掺和档案社里的事儿,下面的杂役们不怎么重视他这个社长,但档案社里的中层干部,可都知道许舒这个社长的厉害。
刘修通才行礼罢,便听许舒道,“你们这乱糟糟,在忙什么呢?”
刘修通道,“奉姜副社长和杜副社长命令,在找资料。不光怎么这儿在找,还有大量资料,调到别的地方在找,还从东都的几个中学抽调了学生,帮忙在找。”
“找什么资料?”
许舒并不为姜方平和杜飞越过自己,搞出这么大阵仗而生气,只觉好奇。
刘修通道,“找和黑齿国相关的资料。”
“黑齿国?”
许舒脑海中立时冒出东南海域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岛国。
刘修通道,“黑齿国忽然派来使者,说飞鱼礁是他们的固有领土,要求重新调整六段线。
鸿胪廷严加批驳,双方打了很久的口水官司,黑齿国使者出示了他们的古籍和水文资料,让咱们也出示证据,否则就去国际海洋法庭申请仲裁。
“你就是许舒?我听过伱的名号,我不管你有再大的名声,但现在发生的案子,事关国体,轻忽不得。
“在下许舒,忝为档案社社长。”
几个呼吸的工夫,数十本书籍便被翻阅完毕。
若上面真定下渎职罪来,他这个社长肯定
六段线划分时,东海许多岛国还未立国,划分后,也没闹出什么风浪,唯独近年来,东海不少岛国投靠禾国,组建攻防联盟,给大周的外事造成不小的麻烦。
刘修通道,“明天上午,鸿胪廷就要用,今天傍晚,一定要把资料送过去。
许舒心念一动,顿觉怪异,他分明观察到自己进门时,红袍中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分明是认得自己,此刻却故意问自己是谁。
“还有多久时间?姜方平和杜飞都在忙活些什么?”
杜康宁厉声道,“我只怕你担不起丢失库藏资料,导致六段线划分受到挑战这泼天的责任。”
以他鬼妖级别的阴魂,和强大的超凡能力,上万本书翻阅完毕,也累得疲乏欲死。
“启禀杜监,典藏库归下官分管,丢失库藏资料,是下官的责任,和许社长无关。”
不多时,刘修通便按照许舒的要求,完成了资料搜集。
随即,他放出阴魂,霎时间,数十余本书籍,飞至阴魂四周,在魂念的操控下,哗啦啦,如飞叶一般翻动。
自本监接触档案社以来,根本就不见你这个社长的影子,现在你跑过来作甚?自领责罚?”
在海疆越来越重要的当下,没有谁敢承担这个后果,即便是执政,也承担不起海疆丢失的后果。
魂念观书的速度,远远超过了眼目。
许舒拱手道。
他记得刘修通说过,昨天就是鸿胪廷给的上缴资料的最后期限。
许舒赶到鸿胪廷时,已是十点半。
许舒实在是太疲乏了,想的就是一早赶过去,没想到一觉睡醒,已是这个钟点了。
随即,他阴魂归体,又招来刘修通,朝下一个资料点赶去,重复着他阴魂观书的行动。
他对许舒没有好感,也没什么恶感。
原来,所谓的六段线,正是大周在东海的海权疆界划分。
在一名青衣吏员的导引下,他踏入鸿胪廷正恩殿。
他博览群书,无所不读。
鸿胪廷张廷长大怒,严令咱们三日之内,必须找到资料,否则以渎职论处。”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许舒猛地一惊,再看手表,已是上午九点半。
姜方平瓮声道。
无奈,他只能扑到后山,戴上面具,驭使魂念搬运肉身腾空,按最短路线,直插鸿胪廷所在的东城。
鸿胪廷便冲咱们要资料,可找来找去,根本没找到有关飞鱼礁的资料。
许舒冷声喝道。
通过红袍中年身上官服的纹饰,他已经猜出此君必是鸿胪廷接访监监正杜康宁。
这会儿出了乱子,他也拉不下脸来,要许舒担责。
资料丢失之事,自爆出以来,他都没想过要通知许舒。
他蹭地起身,扑向左侧的电话,才要摇号,便要扔下电话机,奔出房门,直扑后山。
其中,值得记忆的,只有一本《海事权通论》,许舒超凡异能加持,几乎过目不忘。
短短两个小时,许舒便翻完了整个小广场堆积的资料。
若真闹到国际海洋法庭上,那就成了重大的外事事件。
红袍中年瞥见许舒,停止了训斥,怒气冲冲喝道。
刘修通才说了点皮毛,他已经意识到此事事关重大。
倘若,最后的结果,真让黑齿国胜了,六段线的划分可就要被推翻了。
许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