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运完成的很顺利,许舒没被上枷锁,也没带头套,军方联席会真派来了观察员。
观察员并没和许舒交流,一身近卫军军服和两颗银色梅肩章,极为惹眼。
倒是方式云送猪头肉时,向许舒透漏了,这回负责审讯的是总部的执法堂了。
许舒原以为换到新监房后,审讯会即刻进行,搞不好得弄出老大阵仗。
没想到,他被送到新的监房后,根本没人睬他。
他倒也安然,吃了一斤猪头肉,喝了半斤果酒,小憩一觉,起身洗了个热水澡。
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厚重的石门被推开了,一个斗篷客走了进来。
随即,轰隆一声,厚重的石门再度封闭。
许舒心生好奇,什么时候审讯官也搞得这么鬼祟了?
不对,观察员怎么没来?
“三叔夤夜来访,让晚辈受宠若惊。”
三叔若是非要强辩,可以到大中小学随便拉出学生或者老师来问,看看校园里的老师和师父,到底是不是一个概念。
许舒轻轻敲着桌面,“我若听了你的,才是枉费秦老师一片好意。”
秦康的怒吼声在室内回荡
“执政改不了我改!”
但我家到底是东都高门,小冰既然享受了家族的福荫,该她承担的责任就必须承担起来。
“如此说来,你还是要闹,然后,让全天下都看秦家女的笑话?”
男子汉,大丈夫,不该让心爱的女人背负这些的。
秦康眉头一皱,暗道不妙。
许舒正暗自纳罕,斗篷客走到条案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才揭开斗篷,许舒险些惊呼出声。
许舒怔了怔,扔过一只,秦康接住,在鼻尖嗅了嗅,叼在嘴中,轻轻打个响指,香烟无火自燃。
你继续死扛下去,压力只会全传导到小冰处。
许舒杀到,闹了秦康个灰头土脸。
彼时,秦冰还在超凡春申站履职时,秦康曾带人将秦冰控制在春申郊外的济康医院,准备将之强行带回,逼迫秦冰与纳兰述订婚。
“你!”
他确实玩了话术,将许舒认罪与否,和秦冰会否承受压力,完全等同起来。
秦康抽一口烟道,“准确地说是拜火者。”
“给我也来一支。”
许舒笑道,“三叔也入超凡了。”
“师生之礼,近乎父子之礼,君臣之礼,岂可逆乱?”
许舒又点燃一支烟,默默抽了一半,忽然笑了,“世家子弟,果然没有简单的,万没想到你竟是上佳的说客。”
退一万步说,你和小冰之间,即便没有纳兰家,也不会有任何可能。
许舒要是稍微思路不畅,大男子主义爆棚,必定会被说服。
小许,你既然叫我一声三叔,就听我一声劝,别在和小冰藕断丝连了。
何况,仗义执言算得什么污点。”
原本,他看着许舒意气逐渐消沉,正心中暗喜,没想到许舒竟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许舒和列氏兄弟,进而与纳兰述、董潘的梁子,就是在那时结下的。
秦康冷声道,“真是死性不改,坠入囚笼,依旧牙尖嘴利。”
来的竟然秦康,秦冰的三叔。
秦康傲然道,“我家世代簪缨,即便源力降世,超凡来袭,我们这些人得庇祖荫,总是要比普通人容易一些的。
这烟不错,我记得小冰又一次返家,曾终日出入东都各大商场,买回各式香烟,装了满满一箱子。
只有你认下来,我们才好和纳兰家解释,说外面都是谣传。”
许舒点头,“秦老师人美心善,每次从东都返回,总会给朋友们带些礼物。”
秦康伸出手来。
许舒笑道,“三叔说的有道理,不过,秦老师这个师,可不是我三跪九叩认下的师父。
“朋友?能到舍生忘死份上的,在男人之间,叫刎颈之交,在男女之间,该是生死相许了吧。”
许舒怔住了。
“不嫁,你说了算?纳兰家和我秦家是什么人家,谅你一个新入东都的小辈,也不能理解,他们俩的婚事已经通过父母之命,便是执政来了,也改不了!”
“盗火者!”
如今,她又为你的事,做出这么大动静,真以为纳兰家是瞎子、聋子么?
你抽的这个,应该是吧?”
秦康冷声道,“虽是陈正道化名千秋邈矣炮制出的文章,但祸根还在小冰处,你和她之间的乱七八糟传闻,早就飘到了纳兰家。
秦康愤然起身,指着许舒道,“说到底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之徒。”
许舒默默抽烟,“秦老师现在怎样?”
我依着秦老师叫您一声三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