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刀赶忙取出源珠服下,退到一旁打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十余息后,段金刀起身,拱手道,“公子再造之恩,卑下没齿难忘。”
这枚源珠入腹后,他体内躁动的源力,几乎彻底平宁。
许舒摆手,“你我之间,无须客气,今日赐后,来日再赏,怕是要两年之后了。”
他曾对段金刀说过,便是他也要三年的间隔,才能从海王殿得到几枚源珠。
段金刀慨然道,“公子与卑下已经太多,卑下无以为报,岂敢再贪。”
“你和左群峰,孰强孰弱。”
许舒忽然偏转话题。
段金刀吃了一惊,“卑下和他交战多次,不分胜负,若是要分生死,卑下应该能赢过。”
他不明白许舒何意?但只要是和左群峰比,他决不能认怂。
“好强大的能量波动,这,这是打得尸骨无存。
众人不敢妄动,又等了十来分钟,许舒皱眉道,“谁嗓门大,喊一嗓子?”
众人围住许舒,连连发问,许舒早编好了说辞,一番神侃,亦能自圆其说。
段金刀眼中闪动喜悦地光芒,“卑下必竭尽全力,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说着,他冲绿柳盟众人招了招手,众人一窝蜂涌了上来。
左群峰的心腹管家老谢根本不理睬柳长老,一道烟奔去不见。
又半个小时后,他来到天下楼附近段金刀为他预设的秘密电台所在的商铺。
众人早见识了他翻手为云的手段,又见左盟主看重他,纷纷凑趣,要陈副盟主摆酒请客,许舒含笑允诺。
无须说,段金刀灭杀左群峰的戏码,自然是许舒导演的。
老谢,验血,验血……”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偷天弓也落到公子手里,没有此宝,要杀左贼还真非易事。
“何来自信?”
“杀上金刀盟,鸡犬不留!”
他问段金刀和左群峰孰强孰弱,就是在为此事做铺垫。
殿中依旧寂寂。
“不好!”
巨弓、长剑,正是偷天弓和银箭。
许舒枯坐在空荡荡的小广场上,默默调息,又过一个小时,他体力尽数恢复,丹息恢复九成。
段金刀经过金刀盟众人身边,也不说话,只一挥手,便从众人身边抹了过去。
说着,面前空荡荡的四角长桌上,多出一把巨弓、长剑,外加一枚储物环、一块法阵罗盘。
“左群峰出身小吏,段某入超凡前,是楼山苦力,既分生死,便是斗狠,苦力岂能输给小吏。”
储物环自然是左群峰所有,法阵罗盘正是乾坤殿禁阵控制罗盘。
左群峰哈哈一笑道,“有高人说和,能解开这道梁子也好,这其中,陈副盟主之功非小。”
他才闪身朝西南方向奔去。
众人相顾,无人应声。
魂牌上,正书着左群峰的名讳。
早已在外间等得抓心挠肝的左群峰
半个小时后,乾坤殿大门再度打开一条缝,许舒走了出来。
数息后,众人赶至殿内,便见偌大个乾坤殿空空如也,只余少量血迹,留在殿中。
“为左盟主报仇!”
许舒皱眉道,“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左盟主和斗篷客还在密议?我看先等几分钟。”
左群峰莫名其妙,许舒传心念道,“老猪的出现,必须有个说法,不然,我们几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乾坤殿内,进进出出,岂能没个交待。”
我和左贼,也算仇深如海,今日托公子洪福,解决此贼,真让卑下出一口恶气。
遗憾的是,储物环禁制非是储物袋可比,左贼已死,要解开储物环禁制,得到里面的东西,恐怕不是件易事……”
许舒连连摆手,“都是盟主功劳,我哪谈得上有功。”
霎时间,群议汹汹,场面顿时失控。
段金刀絮絮地说着,他和左群峰一场大战,酣畅淋漓,最后动用偷天弓,一招建功,他一直暗藏兴奋,直到此刻面见许舒,才宣泄出来。
心念传罢,心急火燎的左群峰命众人听陈副盟主调遣,快步朝乾坤殿行去。
许舒大笑。
随即,他又传心念道,“老猪召你进去,你们到底是自己人。”
他看得出来,段金刀并无十分把握,索性压上一把偷天弓。
没了左群峰,再没人将他陈副盟主当一回事,众人争执半个小时,各自呼啸散去。
便听轰隆一声闷响,乾坤殿再度闭合。
许舒大叫一声,朝大殿赶去,众人蜂拥而动。
彼时,他和段金刀商谈完大事,又耗费半个小时。
众人诧异莫名地看向左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