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是他。”
“若他肯出手,比王孙又稳妥三分。”
“传闻此君性情孤傲,这一段合作以来,处处透着不舒坦。”
“不舒坦又能如何?也不知道出了什么诡异变故,前线的冥界入口纷纷关闭,大禾那边的冥界的入口忽然压力大增。
禾国已经行将崩溃,若不是大秦担忧禾国崩溃,引发世界范围内的崩溃,联络海西诸国纷纷驰援,禾国早撑不住了。”
“正是!当初咱们和隗明堂合作,他们又是这个,又是那个,骄傲得不行,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该他们尝尝人在矮檐下的滋味了。”
众人议论纷纷,热情高涨。
实在是自从和隗明堂合作以来,兴周会一众骨干深深领教了隗明堂的傲慢。
如今,大禾因为应对冥怪潮入侵应接不暇,隗明堂也被闹得自顾不暇,兴周会众人着实幸灾乐祸。
凌天放同样是幸灾乐祸中的一员,当初,在金银岛上,若非隗明堂的这群蠢货太过傲慢,不肯全力配合,他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十分钟后,一位身姿高挑的斗篷客,被请进了会场。
凌天放开门见山,将问题说得很严重,乃至上升到了此次和隗明堂合作成败的高度上来。
“……鬼君,事已至此,只能请你出手了,否则小人得势,必将破坏我们两家合作的大局。”
凌天放掐了掐锋利的指甲,一副智珠在握模样。
他吃定了“老鬼”,也因此而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优越感。
以往,兴周会和隗明堂合作,隗明堂是毫无疑问的甲方,各种苛刻条件,让兴周会上下吃尽了苦头。
而这位“老鬼”是隗明堂的绝对高层,若放在以前,“老鬼”到来,兴周会的会长非倒履相迎不可。
如今好了,因为冥怪潮忽然转移了攻击方向,各地的冥界入口纷纷关闭,唯独禾国的冥界入口独存,还有扩大趋势。
滔滔不绝的冥怪,对着禾国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让禾国上下都疲于应对。
作为禾国官方超凡力量王牌的隗明堂,更是损失巨大,甚至屡次向兴周会求援。
如此种种,“老鬼”在兴周会高层的重要性,已经大打折扣。
凌天放说完,众人皆逼视着“老鬼”,更有人忍不住想要揭开那厚重斗篷,一睹老鬼真容。
老鬼毫无反应,仿佛凌天放根本没有说话一般。
初始,凌天放还以为老鬼陷入了沉思,直到二十秒后,他确信自己被无视了。
“鬼君,我知你身份贵重,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我两家合作的关键时期,大阵尚未布成,一旦让姓许的家伙抓住蛛丝马迹,毁了大阵。届时,伱我两家都悔之无及。”
凌天放到底压抑住了情绪,没一味用强。
他很清楚,兴周会和隗明堂目前的合作方向是一致的,都是希望毁掉龙脉,击溃龙气,让大周重新陷入到混乱状态。
兴周会好趁机揭竿而起。
而在禾国和隗明堂而言,一个削弱的大周,当然是符合他们利益的。
这回,“老鬼”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身去,宛若铜锣一般的声音,从他斗篷内发出:“下次再用这俗务扰我,后果自负!”
此话一出,全场剧震。
明长老的暴脾气立时就压不住了,哐的一掌拍在茶几上,蹭地起身,恶狠狠瞪着“老鬼”:“你当这里是……”
他话音未落,老鬼猛地顿住脚步,轻轻挥掌,茶几上的一只茶盏,猛地荡漾起激烈波纹。
嗖地一下,三滴水滴从茶盏中如高速旋转的陀螺一般转出。
老鬼指尖轻弹,三滴水珠如子弹一般,激射向明长老。
老鬼出手的前戏过长,明长老早有防备。
他早听凌天放说过老鬼是何等的不凡,如今老鬼用水滴对他出手,他愤懑之余,也想试试老鬼的手段。
便见他周身鼓胀,气血狂涌,身形不动,衣袂自鼓,上三阳筋被鼓胀的气血冲击得发出激昂的鸣镝声。
下三阴筋络,则砰砰犹如擂鼓。
“乾阳金钟罩!世上竟有人练成此等神功!”
“气壮生罡,传说乾阳金钟罩连子弹也射不透。”
众人惊呼声中,水滴如三体人的超级宇宙飞船,轻而易举地洞穿了明长老的乾阳金钟罩。
明长老被一连打退出十余步,嘴角溢出鲜血,浑身酥麻,愣在当场。
“大胆!”
凌天放怎么也想不到,老鬼竟如此狂妄,都这般局面了,还敢翻脸。
凌天放一怒,周身溢出迢迢黑色尸气。
尸气在他背后聚形,转瞬化作择人而噬的怪物,狰狞非常。
“嗤!”
斗篷客冷然一笑,大手一招,三滴迸散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