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数声炮响,便听有人喊,“可以进去参观了。”
许舒,秦冰跟着人潮,涌进办公大楼。
大楼下面的景观,许舒不觉得有什么看头。
才进楼里,他被震了。
五层高的楼,不仅建了电梯,所有区域乃至楼梯道,都通铺了大理石,能用落地玻璃的地方,绝不砌墙。
到处窗明几净,阳光正好,令人心旷神怡。
“
许舒在左侧裙楼三楼,看到了
他仔细数了数,整个
分别是,队长室,两个副队长室,行动一队队长室,行动二队队长室,档案室,行动队,后勤队。
许舒快速游走一圈奔回,“秦老师,我仔细看了,只有一队,三队,七队,九队的招牌。证明其他小队都被收编了,咱们九队的招牌保住了。
总算对得住老段,对了,老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是去地主家当麦客,这么长时间,也该完工回家啦。”
秦冰摇头,“可能还要一阵,我去过他家,嫂子收到过他的信。”
许舒点点头,“我没时间过去,倒是让老厉送了两回东西。
老段回来我也不亏心,他走这一遭,咱不但保住了九队的编织,还升了大队,他这个副社级,肯定要调整为正社级了。”
因为秦冰的伤势,许舒的心情沉闷许久。
如今,见到九队的招牌,料定上报的结案报告获批了,九队的编制保住了,他心里终于放下一块大石。
他和秦冰正聊得热闹,忽地,警铃大作。
许舒赶紧拉着秦冰下楼,便见人潮从各处楼道口涌出,汇聚到西侧的小广场上。
那处已经设好了主席台,大红的主席台上,排了一溜长条会议桌。
一帮局里局气的家伙正缓步跨上主席台,在一张张长桌后落座。
居中而坐的是个满面红光的微胖老头,含笑望着正快速朝主席台前方游动的人潮。
“老头是谁?看着挺富态,没什么气场啊。”
许舒低声问秦冰。
他忽然发现今天的阵仗大得离谱,因为他在主席台上,不仅看到了副站长金永林,和那天有过照面的几位理事。
还看到了陈太雷,据他所知,陈太雷这样和理事平级的长老们,是不理俗务的。
连这些不理俗物的长老都请来了,必定有大动作。
秦冰低声道,“中间落座的是咱们站长柳长川,阶序五的内炼师。
他大多数时间在东都,一年在站里的时间屈指可数。
这次春申站大楼新立,又首次对外挂牌,他赶回来主持不稀奇。”
“诸位,诸位……”
柳长川并不用桌上的话筒,他一开口,满场的杂音都被斩杀,并不大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耳来。
这入耳的声音,瞬间压过了其他所有的感官功能,仿佛有黄钟大吕在心头敲响。
许舒肃然起敬。
便听柳长川道:“今天,不打招呼就把诸位接过来,为的就是给大家个突然之喜。
春申站草创至今,已有八个年头,回首这八年,岁月匆匆。人间忽晚,山河已秋。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整了半天,又是个文艺老年。”许舒腹诽,他对柳长川这种看似真情实感流露,实则命题作文般的演说毫无兴趣。
“看来柳站长在东都没少开会,把东都浓浓的会场文风,直接搬到了这儿。”秦冰微微叹息。
柳长川足足讲了半个小时,才将话语权重新交回主持人。
主持人居然是谷春,他穿着一身大红的长袍,戴着带帽翅的长形圆顶的帽子。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后,便进入了胸牌颁发环节。
超凡站对外挂牌后,便不再遮遮掩掩。
鉴于超凡站非比寻常,中枢特意为超凡站制定了专属胸牌。
在原来胸牌的顶部,加了一对精致的刀剑相击的纹饰。
胸牌的质地,和中间的竖纹,都没有变换。
此次颁发新的胸牌,为示重视,由理事和各位长老亲自颁发。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叫到,一名名站员跨上主席台,领到自己的胸牌,兴高采烈地下台。
半个小时后,谷春收了手中长长的名单,秦冰和许舒还是没有被叫到。
他们胸前空无一物,在整个广场上极为惹眼。
谷春念完长长的名单,冲柳长川比了个请的手势。
柳长川微笑道,“诸君想必发现了,有两位同仁没有领到新式胸牌。来,请两位没有领到胸牌的同仁上台,秦冰,许舒。”
许舒和秦冰对视一眼,双双登上主席台。
柳长川冲副站长金永林微微点头,金永林捧着一本红本文件,高声诵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