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之前就觉得程伯献痛叫声有些像哈士奇,不过当时在交手中没有注意,这一次却听清楚了。
他绷着脸,忍住了笑意。
程伯献见陈青兕严肃的盯着自己,战战兢兢地伸出了手,但很快就缩了回去,换了另外一只手。
陈青兕毫不客气的打了五下,又重又狠。程伯献疼得脸都揪在了一起,双手耷拉着跟打摆子一样抖动。
国子学甲子班寂静无声。
连栾玉明也惊恐的看着,不住吞着唾沫。
“还敢不敢违反课堂纪律?”
“不敢了,不敢了!”程伯献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心中叫苦不迭。
“回头来我办公署!”
陈青兕留下这句话,将手中的竹条递给栾玉明道:“栾直讲,这是我亲自做的,我称呼他为戒尺。取惩戒、尺度之意,没有规矩,难成方圆,生员若有违规,身为先生,理当施以惩戒。若有人不依,可告我知道,我亲自惩处。”
栾玉明木讷的接过。
陈青兕说着便作揖走了。
甲子班依旧寂静无声。
栾玉明半晌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声:“继续书写!”
一瞬间,就听翻书书写之声。
栾玉明将手中戒尺轻轻放在案几上,清脆的声音,竟让一个个向来肆无忌惮的学生不敢抬头。
陈青兕回到办公署,又写了一篇陈青兕版本的《曹刿论战》,吹着上面的墨迹,心想:不知那个混世魔王会有什么反应。
到了放学的时候,程伯献拉着翟承休,委屈巴巴的来到了办公署。
陈青兕一脸肃穆道:“你是惯犯,惩罚比常人重一些,明天再背《曹刿论战》与我听。背不出来,休怪我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