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警告在脑海中回荡,几次的生死危机让陈鸣遇事比以前冷静了许多。
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握住白线的手攥得更紧了。
声音的主人似乎没有要放过陈鸣的意思,那只看不见的手在陈鸣身上游走起来。
“来嘛,我会的很多哦。”
声音宛如就附在自己耳边,陈鸣甚至能听到女人在自己耳边喘着最原始的粗气。
女人的手臂越发放肆,血气方刚的陈鸣浑身迸发出一股莫名的燥热感。
“你的脸好红呢,明明很想,为什么不理人家呢?”
女人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但陈鸣自知回应女人的后果是什么,依然紧攥白线慢步行走着。
身后传来一阵柔软,陈鸣能感受到女人的身材应该很好。
“小哥哥,你就不想感受人家的温柔吗?”
耳边的喘息声愈发不掩饰,女人环着陈鸣的双手更加不老实起来。
脑海中不自觉冒出许多缠绵的画面,陈鸣的喘息也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
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剧烈的刺痛感让兴奋的神经多了些许清明。
女人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接拉住了陈鸣紧攥白线的右臂,“来嘛,我家就在旁边,我们先去洗个鸳鸯浴好不好。”
手心满是汗水,陈鸣握住白线的手攥得更紧了。
女人终于失去了所有耐心,本性暴露,直接上手想要拉陈鸣离开。
“啊...”
只见白线荡起阵阵白芒,女人一声惊呼,松开了陈鸣。
可是这看不见的女人好像就是对陈鸣情有独钟,仍然不愿放弃,再次拉向了陈鸣的另外一只胳膊。
“滚!”
陈鸣的身后传来黄婆低沉的怒喝。
看不见的女人冷哼一声,消失了。
“谢谢黄婆。”陈鸣转头称谢。
“走吧,跟上前面。”黄婆轻声提醒。
陈鸣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方彤告诉过陈鸣一些诡异的基本常识。
鬼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新生的鬼,实力强弱全看死亡时的怨气或者执念。
怨气或者执念越强,实力就越强。
这黄婆一个字就逼退一个诡异,可想而知她死的时候怨气或者执念有多重。
黄婆看着慈眉善目,身上一点戾气都没有,所以陈鸣断定黄婆一定有极深的执念。
心中想着事情,陈鸣一时忘了脚下,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洁白如玉的骨爪从脚下的土包中伸了出来,正死死抓住自己的脚踝!
“不要向前了,你一个活人为什么要去关押死人的地方。”
土包下传来一个细细的警告声。话语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
陈鸣假装没听见,尝试着抬脚。
“哎。”
很意外,土包里的人没有再阻拦,只是轻声叹了口气后松开了骨爪。
身为人的陈鸣连续经历了双重考验,而前方身为鬼的同伴意志就比陈鸣差了许多。
陈鸣前方的老头似乎遇到了和陈鸣一样的遭遇,他痴笑着松开了白线,迫不及待地冲入了迷雾中。
陈鸣前方的第二个鬼也没好到哪去,坚持了几分钟后,自行走入了迷雾中。
前方只有白茫茫一片和一根穿透浓雾的白线,陈鸣的视野里连个鬼影都没了。
转头望去,好在身后的黄婆还在。
又前行了一段,雾气淡薄了许多。
视野开阔了一些,看到的东西也渐渐多了。
坟场内白影窜动。
有的自由自在地飘荡着,有的坐在坟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陈鸣一行人,有的则跑到队伍旁勾引、拉扯。
而那些把持不住自己,离开白线的鬼,则钻入了土包内消失不见。
就这么前行了约莫半个小时,视野中出现一扇半开的门,门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海边停着一艘古旧的废弃战船,之所以说它是废弃战船是因为他没有帆,船体破破烂烂的,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公交车司机扛着钱师傅直接上了木船,陈鸣一行人快步跟了散去。
登上甲板,陈鸣数了数,包括自己在内只剩15人了。一路损耗了过半。
众鬼们瘫坐在甲板上皆是心有余悸。
摩的钱师傅不知何时醒的,被司机扔上甲板后躲在最角落里瑟瑟发抖。
陈鸣大步向前,蹲坐在了他的身旁。
比起鬼,陈鸣还是更习惯和人待在一块。
只是这小小的细节在其他鬼眼里却是变了味。
“年轻人你还真是多情啊。”一个老人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