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江看了看身后的金身,祂似乎有些不愿意将灵胎摧毁。
不能说这未成型的灵胎不厉害,只是大师兄给的符实在太过于强大。
但可惜的是,大师兄给的符里没有可以用来和人战斗的。
金身暂时封印住灵胎,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让符江一阵肉疼。
“草率了草率了,这种杀手锏居然被我用来对付小喽啰了?”
刚才那股恶意让符江慌了神,没了无身,没有半点道法的他根本分不清敌人的实力如何。
这种和神沾了点边的事情,哪怕夜宵说自己是天下邪祟的祖宗,也没有一点办法。
那灵胎就这样漂浮在空中,让符江看了直头痛。
金身不愿摧毁,证明祂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邪神。
如此说来,生祭的事情居然是村民们自发的?
符江越想越生气,山神的心思岂是一群凡人可以揣测的?
生祭一事非但对山神灵胎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这刚刚诞生的灵胎沾染罪孽,变得如现在这般冒着红光。
要是再不拨乱反正,那邪神可就真的要诞生了。
“现在该怎么办?”夜凌也没有头绪,只好等着符江发号施令。
“我就不信这一个村子没一个好人,回山洞问问那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山洞里,那女子醒来已有半个时辰。
又睡了一觉的她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而且眼盲的小青让她有股莫名的安全感。
但小青不懂得怎么安慰人。害怕自己一出口就把职业习惯带入了进去,所以就一直沉默着不做声。
符江带着两只猫回了山洞,看到女人已经醒来,而且精神状况不错,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是唯一的线索人都精神失常了,那他恐怕就要去村里做恶霸了。
“这位姑娘,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的。能和我们说说生祭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那姑娘眼神涣散了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
“我叫林桃。村里的人,他们都疯了。平哥哥才死了五年,怎么可能会是那新生的山神。
两年前,这片地界不知怎么了,连续九个月没有下过一场雨。
眼看地里的庄稼都要旱死了,人也要渴死了。他们开始想尽办法求雨。求到山神的时候,有人说看见平哥哥了,还浑身冒着金光。
平哥哥是五年前外出打猎的时候死的。平哥哥和我……和忻姐姐是青梅竹马。他们说平哥哥成了山神,要让忻姐姐做山神的新娘子,平哥哥高兴了就会帮我们去天上求雨去。
起初没几个人同意的。但有一天来了一个老道。他说忻姐姐有仙缘,和这里的山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和村里的族老们说了献祭的法子。
族老们见老道也这么说,就真的用了那法子。没想到……真的下雨了。但这雨,一下就是两年不停。虽然雨不大,村子也不在洼地,淹不着。
但一直下雨庄稼也活不了。再不解决,村子就只能搬离了。可离了这座山,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
他们就说……平哥哥也想要我。是他们开始没有领会到,所以才一直下雨……”
林桃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那个已经死了五年的平哥哥,成了她和那个忻姐姐的噩梦。
被那种邪法祭祀的人,七魄散尽,再无人之七情六欲。而被困的三魂,无法去到它们该去的地方,只能沦为地缚幽魂。
符江终于知道那被无身渡化的天魂的身份。那她的地魂和人魂究竟在哪呢?
“那个老道,有说过他的道籍吗?”对于这种作邪作恶之人,大师兄很乐意送他下地狱。
林桃摇了摇头。
两年前的人,现在来找,着实有些困难。符江放弃了找到老道的想法。若是有缘,他自然还会遇到那老道播种下的恶果所生之芽。
“你还好吧?”符江还想问更多的事情。
林桃咬了咬嘴唇,“我没事,其实砸到第三钉的时候我就昏了过去。后面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你还记得,时辰到时,忻姐姐被送到哪里去了吗?”
“后山!”林桃清楚的知道若没有被救,她的命运会如何。“他们说那里是山神的寝宫。”
听到林桃准确的说出了地点,符江终于轻松了下来。
若是林桃不知道,他还是需要去和那群刁民斗智斗勇。
“你能带带路吗?说不定还能见到你的忻姐姐和平哥哥呢。”
听到平哥哥,林桃的脸上不是惊喜,而是害怕。就是因为他,她和忻姐姐才会落到如此下场。
“唉,其实你也不必害怕。生祭,是那老道故意引导他们去做的。不是你的那个平哥哥。
而这场雨,则说明了你的平哥哥真的成了新山神。他不是还想要你,而是因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