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着,突然天空中一声惊雷炸响,那些黑风顷刻之间消失殆尽。
天际破晓,金乌长鸣,一缕朝阳的光辉照亮土地,那十来个骨棍骨刺,被一滩黑色的液体所包围。
阳光白的诡异,朱无苦刹那间,竟然分不清了真假诡异,为保安全,又看了看那四柱香,已然半截燃烧成了灰烬。
“我先是出去看一看,万一是个诱饵,相信那些山大王,收了香火,也不会太过为难与我,如果想要杀我,大不了往那净坛神庙里跑去,让他们这些狗咬狗。”朱无苦心中想到,随既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急忙关上,像是失了心智一般,往那四柱香的位置走了过去。周身的温度也不断的在升高,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浸泡在滚烫的热水当中。
忍着温度,走上前去,那香火旁的黑影散去,露出一个像是耕地的耙子,像是有什么魔力般,一手就拿了起来。
周身顿时间闪过乌光,白色的光景,刹时间支离破碎,黑风黑沙不断的凝聚,那些狰狞的笑声响起:“哈哈哈……用你的身躯,来保证我们的灵魂不灭,这个世界的天地元气早已经不适合我等存身,但是那一戒血躯,却是能回归万亿之前。”
“啊啊啊!”朱无苦的身体不断肿馕起来,全身肌肉像是气球一般涌起。
他不断的挥舞,不断的咆哮,獠牙的突起,鼻大耳长,全身变得漆黑,汗毛如针挺立,近乎是三米多高的巨怪。
“滚开!滚开!给我滚开!”
“没用的,没用的,你只是一具皮囊,而我们,仅剩魂魄,尔之思维、意识,都是我们的指引。”那些妖魔残魂继续蛊惑着,半真半假,不清虚实,难分幻梦。
“一派胡言!我给你们上香,你们为什么还要加害与我?”朱无视奋力挥舞钉耙,威身大作,不出一会儿,便将处土地打成万丈深渊。
只顾着往那山庙之中跑去,众妖魔开口嘲笑,那声音灌耳,脑中思绪混乱,只听一道深沉的声音响起:“你觉得,你可能,出得了这里吗?”
脚下一步踩空,忽的跌入深渊,眼见着自身被黑暗弥漫,身子一个激灵,又从那屋中起身。
叶泰风正拿着手铳守在门旁,见到朱无苦起身,他道:“你可算是起来了,那一阵黑风,暗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朱无苦摇着头迷迷糊糊的起身,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给你,自己看去。”叶泰风扔出一块手表,朱无苦接过,又问:“我怎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大概是子时。”
“你去睡吧,下半夜我守着。”
“哎呦喂,这天儿我哪儿敢去睡?怕只有你心大,才能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去……”叶泰风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一阵黑影掠过,双眼犯迷雾,在揉眼睛时,听到砰砰两声枪响。
再睁开眼睛时,那地上只留下了一滩血雾,走过去往窗外看去,只见得原本的香柱地上,已经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天际这次真的露出了黎明时的曙光,不像之前那般怪异万分,孩童们也纷纷从梦中醒来,他们像是做了恶梦一般,到现在还止不住的打颤。
“怎么了?”
“无视叔,我梦见了整个高老庄都是一座坟墓……”
“还有我,我也梦见了好多的恶鬼在村子里晃悠着。”
“我也是,我还看见好多像是烧焦的尸体,他们在这里晃荡,还拿着刀剑,身体全像是漏斗……”
孩子们不断的窃窃私语着,朱无苦也是心惊,不敢多做言语,打开门就带着孩子们往村外头走去,如今这种情况下,只能投靠金村人。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异常,那些妖魔似乎并未想着在白天动手,直至走到村外头,也没有什么危险。
忽见得几个扛着大刀的土匪,手里拎着那些西洋兵的脑袋。那村外头男男女女共有一千人,提着刀刃的有着两三百人。
“唉?那不是朱家小子无视吗?这高老庄是怎么了?咋还比俺们金庄,还要破碎?”一个领头的壮汉见到朱无苦,叫出了字号,他叫库严行,是金村的保长,专门带人抵挡一些野兽或是土匪流寇。
“库保长?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嘿!别提了,天下的乌鸦那是一般黑,那叶赫拉那·塔斯哈,伊犁将军,要和洋人的教庭斗杀,乡里年青的都被征了去,要求三家一户。”
“那该死的和乾,光收钱不办事儿,一把火烧了百户人家,又用洋枪驱赶,说是什么要建立炮台,和那道丁吉恩决一死战。”库严行叹息一声,接着又道:“只剩下千户人家保存了性命,本想是投靠高老庄,见到有洋人探子,便用弓弩杀死,却是不知这里也……”
“唉,乱世之中,谁人能保住性命,这庄子也是待不得了,还有十几个洋人在后山庙里,趁着现在,是走得越远越好。”朱无苦也叹息一声说道。
“那也不行啊,伊犁将军塔斯哈,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