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他们要等一等,而是他们这事要黄了!
舒允诚脸色一黑,转身走了。
陈公子看向舒允文,舒允文咬牙,低声道,“之纯昨夜离家出走了!”
“啊?!”陈公子大惊,抗旨拒婚那不是小事,舒家可是要倒大霉了。
“圣旨上只说娶舒家女眷,我们家嫡出女儿除了之纯……唉……”舒允文别开视线不敢看自己的好友,垂头走开了。
在搜寻舒之纯无果后,晴天霹雳般,舒青岚知道了家里最终的安排。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母亲的安慰声、父亲的责备声、哥哥们的劝慰声在耳边萦绕却一句都听不清楚。茫然地走到后院,在反应过来时,伸手一摸脸上竟全是泪痕。
“岚儿……”一个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舒青岚急急回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后方,今天的陈公子比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好看,只是为何他的眼中竟然也带着落寞与伤痛?啊,他应该也是知道了吧?那为何还要穿得好像来提亲一样呢?
陈公子伸手想要为舒青岚拭去泪痕,但立刻又觉得不妥,伸出的手滞在两人中间,尴尬地僵着。
舒青岚狼狈地摸了摸脸,垂头。
“你……还好?”沉默半晌,陈公子挤出一句。
舒青岚愣了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泪水呼一下又充满了眼眶。
“我……”陈公子呼吸一窒,酸楚涌上心头,收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舒青岚别过头,却看到在庭院中晒着的那日陈公子送来的白狐皮,白狐皮毛色那样的好,好的刺眼。深吸一口气,舒青岚压抑着颤抖的嗓音,问,“你……可是来……看我?”
明明一副就是来提亲的样子,如今却再也不能把这两个字说出口。
“嗯。”陈公子短促地回了一声,咬住下唇,呜咽之声却从喉间泄露而出。
就这样两人隔着一人的距离,在庭院里站着,相对无声直到日落。席间宣旨钦差刚好与陈大人是旧识,两人把酒言欢话题不断,而舒家上下也勉强附和着。舒青岚只在开席时坐了一会便以身子不适退下了,小桃与良良跟了过去,却听到紧锁的闺房内传出恸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