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满纹线的脸上蕴满怒气。
从小弟手上接过电棍，在沈曦眼前挥舞。
“那就看看你身上哪个部位最值钱了！”
带头老大渐渐靠近，沈曦不断朝后退去。
“抓住她，省的她乱动。”
一声令下。
沈曦被完全禁锢，动弹不得。
任由带头老大上下端详。
“哪里比较好呢，肾吗，还是……”
他手上电棍在沈曦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着，惹人心惊胆战。
俏眉微蹙。
沈曦声音略微发抖。
“大哥大哥，您冷静点，这是违法的。”
“那不然怎样，我可不能空手回去，我们兄弟也要生活，钱还能白借不成？”
老大将那对小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唇色开始泛白，沈曦吞咽着口水，紧张得很。
突然，带头老大转变了神色。
不怀好意的目光定在沈曦身上。
“其实没钱也没关系，美人长相不错，身材又好，不如跟了我，这三十万全当彩礼了，怎么样啊？”
他色眯眯的眨着小眼睛，留恋得在沈曦身上流转，像要把她看透。
这眼神让沈曦感到不适。
她耷下眼皮，嘴角勉强扯开一抹笑。
“您别开玩笑了，我都是当妈的人了，没这福分跟着您。”
“哟，都有孩子了，看不出来啊。”
老大笑着跟底下小弟打趣。
他凑近沈曦，绕看了一圈。
“都说少妇有少妇的韵味，今天一见还真是，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丰腴，瞧这屁股。”
说着，他大手径直摸了一把。
沈曦一张脸皱得拧巴，她身子一侧，躲开老大的掌心。
“大哥别这样，咱们再商量商量。”
才刚尝到甜头的大哥，听沈曦这么说，虽不太情愿，但还是站回她面前。
电棍在他手上反复敲打。
“你想怎么个商量？”
“要么给钱，要么拿你抵债，你就这两条路。”
老大发了话。
沈曦面色微变，为难得开口。
“三十万这一下我也拿不出这么多，这样，您多给我点时间，我凑给您行不？”
老大笑出声来，底下小弟也纷纷笑开。
“又是这伎俩，你知道温绪用这招骗我们几回了嘛，我给你数数啊。”
他摸着脑袋，在头上打着圈，像是在回忆。
“第一次让我给他时间，行我给，毕竟生活嘛，大家都有困难，能理解。”
“第二次被我逮着了，又是没钱，挨了我一顿打，说十天后给我，成，我又信了他一回。”
“这第三次要不是我跟着他，他还真给我跑没影了，一顿毒打后又让我宽限他三天，我想着行吧，也不差几天，结果呢？”
老大笑着摇晃着脑袋，“直接进局子里了，妹子啊，大哥我也很难办哪。”
沈曦第一次觉得认识温绪倒了八辈子霉。
沉下眸子，沈曦抿了抿唇。
“那这样，分期付款总可以吧，我每个月还您一些，直到还清为止。”
回过头，老大脸色似有缓和。
半晌，他才道：“不是我不信，实在是温绪这个人骗了我太多次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这机会啊。”
“除非你今天就先给我第一笔。”
“成，您把我松开，我去给您拿。”
老大注视着沈曦，眉眼中尽是警惕，“别耍花样，大哥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不敢不敢。”沈曦摇着头。
“放开她。”
在老大的示意下，沈曦的手才被松开，恢复自由。
“还不快去拿钱。”
“欸。”
沈曦乖巧应下，拖动着缓慢的步伐前往房间。
钱都是靠她自己一笔一笔省下给沐沐治病用的，怎能浪费在这上面？
可眼下，她还能怎么做？
乌龟的速度让老大不耐烦，“快点，别婆婆妈妈的，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沈曦进入房间，拉开抽屉。
余光瞥见旁边开着的窗户。
这里只是二楼，从这跳进去应该不会伤及性命。
“找到没有？！”
身后再次传来催促声。
沈曦呼出一口气。
不管了，赌一把。
她朝后看了一眼，紧接着迅速跑到窗边，纵身跳下。
听见声音，老大和几名小弟连忙上前。
沈曦已经抵达地面，脚有些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