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口气，沈曦不想让自己太在意陆铮的存在。
她来这是为了赚钱的，必须要讨好迎合这些人。
“今天有年轻人在，酒就上清淡一些的好，陆少可以吧？”
“正好服务小姐姐也是清纯派，咱们这群小少爷喜欢得很。”
闻言，陆铮视线朝沈曦方向看去。
半晌薄唇微扬，吐出两字，“随意。”
许是今日的人不适合玩闹，陆铮并未为难沈曦。
松了口气，沈曦有些庆幸。
时至凌晨，他们才散了场。
沈曦一直待在包厢，因为陆铮还未走。
做这行，必须要等客人全部离开她才能出去。
桌上的啤酒已被喝得差不多，陆铮也没再点，只是好整以暇盯着沈曦。
从头到尾的打量。
灼热的目光让沈曦略感不适，她干咳几下发出声响。
“陆少，如果没有其他需要的，得关房了。”
听上去是提醒，但他只会认为她是为完成业绩。
“还差多少，我点这些够吗？”
陆铮手指在菜单上画着圈，圈出来的东西是笔不菲的费用。
她也可以抽不少。
既然已经被认定是市侩的人，那她便接受好了。
粉唇漾起满意的弧度，沈曦笑若桃李。
“感谢陆少消费，我这就下单。”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
男人扯开笑，带着冷意，“风骚卖腻了，想换换口味，所以来这了？”
即便被羞辱了无数次，可只要从他口中说出，沈曦便觉屈辱。
假装不在意，沈曦缓缓笑开，“是啊，都是未涉世的有钱少爷，比较好拿钱。”
他起了身，走到她跟前，勾起她的下巴。
“就以这张脸俘获人心啊。”
只是淡妆，偏偏足够吸引人。
即便是涂着廉价口红的双唇，都叫人心动。
方才那几个年轻人对她的服务大加赞赏，却是让陆铮很不愉快。
“陆少对这张脸还有兴趣的话，我也不会拒绝，只要您钱到位。”
她笑得勾人心魄。
一想到这笑容不是他唯有，陆铮只觉肮脏。
甩开她，陆铮拍了拍手，似乎还嫌不干净，抽了张桌上的湿纸巾慢慢擦拭。
刚刚点的东西一一送了进来，是各种不同的酒。
陆铮眼角微挑，“听说这里的规矩没，喝下客人指定的酒，只要满意就能得到小费，心动吗？”
“当然心动，但不知陆少准备花多少钱。”
他笑着，从西装口袋掏出卡片扔到桌上。
“这里有五万，你觉得该喝多少？”
这五万于他而言，无足轻重。
可对沈曦来说，很是诱惑。
“陆少出手大方，这些酒我都喝了。”
话落，沈曦抬步上前，拿起一瓶酒便往嘴里灌。
瞧见她利落的动作，陆铮眼神半眯，折射出危险光芒。
陆铮今晚会过来，也是抱着能见到沈曦的想法。
几日不见，他连梦里都是那女人的影子。
可来了，也只会让他发怒。
不知道是第几瓶，沈曦脑子已开始昏沉，站得越发趔趄。
“停下。”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拒绝。
但沈曦还在继续。
陆铮起身夺过她手上还未喝完的酒扔到一边，“我说不用喝了，没听见？”
迷离的双眼落在男人俊俏的脸上，沈曦双颊绯红。
“陆少如果满意了，那我就停下。”
她横着身子走到桌前，拿起那张卡片，“那这钱我拿走了哦。”
醉成这样都不忘拿走钱。
本性难移。
“滚。”
陆铮眼神凌厉，从喉间低沉得发出一个字。
眉间隐藏的火焰，似乎随时会爆发。
“好的，陆少。”
喝醉的沈曦倒看不出他的怒气，甚至做了个可爱的敬礼动作才出了包厢。
走廊碰到何琳，她扶住了沈曦。
“怎么喝成这样？”
“人家大方，就多喝了点，难受想吐。”
沈曦拍打着自己胸口，试图将那份恶心压下去。
“喝那么多当然难受了，我带你去卫生间。”
在洗手间待了许久，沈曦才感清醒。
“谢谢你了琳姐。”
从洗手间出来，她走路也稳当些许。
看着她苍白的脸，何琳叹了口气，“我都听说了，喝那么多，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