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西洲的眉头皱得越发深:“很晚了,让他睡觉,我还有文件要处理。”
那人却定住在了原地,有些为难地看向他:“少爷,老爷的脾气……”
想起那个人,陆西洲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话落,他便迈开长腿走到了一楼最尽头的房间。
这间房是朝阴的,所以房间里有些阴冷,甚至还有潮湿的感觉,再加上药物和人身上的气味,有些莫名的恶心。
其实不是没有朝阳的房间,可他不愿意,死活要在这边,还要将窗帘拉上,以至于白天也和晚上一样。
在陆西洲看来,他根本就是不想好好活着。
但他又偏偏没什么事就要找他,说不舒服,需要吃药,又或者假装有大事,逼他伺候他,甚至还说他学医没用,都救不了他。
陆西洲想起这些便觉得头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落地台灯,陆泽躺在床上,干瘦的身体,灰白色的脸,还有希拉的头发,完全看不出来年轻的时候长得仪表堂堂。
陆西洲站在床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爸。”
床上的男人见他来了,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怎么这么慢?是不是已经叫不动你了?”
“你有24小时看护,没必要什么事都叫我。”
“不耐烦了?想回海城了?”
陆泽冷冷看着他:“呵,是想回海城,还是想去见那个女人?”
四年前,陆泽的中风忽然好了,也就开始了他最作妖的日子。
陆西洲在国外不能实时检测,倒是让他把他的事都给掌握了,所以,这才有了,他逼迫他回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