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顶楼总裁办。
叶振国刚下了会议,看着眼前的一摞文件有些烦躁,忍不住抬手将文件合上:“有新消息么?”
秘书站在一旁有些战战兢兢地摇头:“没有,但是刚刚郝姐打电话,说是大小姐回了一趟家,但最后不欢而散……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到这话,叶振国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摆了摆手:“知道了,出去吧。”
“是,还需要……”
“不用。”
叶振国站起身,从桌子上拿出烟放到嘴边,刚刚点燃便听到门口一阵闹哄哄,接着便见黎晚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叶总,我们聊聊?”
见她找上门,叶振国愣了一下,等缓过神来连忙将烟暗灭,指了指沙发:“好,过来坐。”
说着,又吩咐秘书:“去泡杯茶,再去订个餐厅,把中午的约会推了。”
“是。”
黎晚蹙眉,只觉得叶振国是在装模作样便开口道:“不用了,说完我就走。”
也不等叶振国开口,她便冷冷凝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和叶总吃饭,我怕我吃不下。”
叶振国瞳孔一颤,也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秘书出去,便兀自坐在了她的对面。
“还因为之前的事生气?”
闻言,黎晚饶有兴趣地看向他:“叶总也没道歉,我难道不应该介怀?不止前几天,还有四年前,我差点没了命,我能不介意?还是你希望我是一个大度到可以无所谓自己性命的人呢?”
叶振国有些窘迫:“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直想找你好好聊聊,但是一直没机会。”
“叶总。”
黎晚不想和他墨迹:“我长话短说,我来,不是想所谓的认祖归宗,我是想问问清楚三十年前的事,以及七年前,我爸妈的死亡真相,还有四年前张峰的死,和你又有没有关系?”
似乎是料到她会问这些,叶振国嗤笑一声,卸了防备般地靠在沙发上:“我就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些事。”
说着,叶振国沉默了一阵,站起身走到桌子边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袋:“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唯一可以说的就是,我没做过任何伤害黎图夫妇的事,不论是三十年前,还是七年前,都不是我。”
“张峰那个事,确实和我有关,这一点我不能否认,这是商业战略。”
叶振国看着她,抿了抿唇:“晚晚,这是商战,没有人会心慈手软,但是涉及人的性命……这样的事,我不会做。”
“是么?”
黎晚却不信他,笑着指了指自己:“那我呢?难道我是你第一个想要杀死的人么?”
叶振国垂眸,身上原本来自上位者的压迫也渐渐地降低,最后看上去是那么的卑微,就连鬓角也似乎白了不少:“你……我当时没有想过让你死,但我不得不承认,在芸溪做这些的时候,我放任了她,没有阻拦她,也曾想过如果你死了,或许也更好,有利于叶氏,也有利于芸溪和顾言深的联姻,甚至也有利于你妈妈,她就什么也不用知道了。”
“你外婆被送公海的事,也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芸溪是用什么手段,但不是我……”
说到这里,叶振国抬眸沧桑地看向她:“芸溪背后是有人的,但那个人和我,和叶氏是无关的,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或许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芸溪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你的,她背后的人就是想挑拨我和你之间的矛盾,就好像三十年前会将你和你哥哥一起从我们身边拐走一样。”
“我找到芸溪的时候,她身上穿着我给你买的衣服,手上带着我给你定做的手镯,就连身上也有着和你一样的胎记……只是当时我和你妈妈疯了,只想着孩子回来就好,才会导致这样的失误……至于你为什么会去黎图家,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黎图是不是也有参与,毕竟……”
“住嘴!”
听到他诋毁爸爸,黎晚厉声斥责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爸爸?三十年前,你是无辜的,就算把叶芸溪当成我是别人的局,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爸爸很爱我,他绝对不是这件事的参与者,而且,他如果是参与者,为什么三十年后成绩还不如你呢?”
叶振国身子一僵,眼里闪过一抹落寞,转而凄凉地笑了笑:“在你心里我是你的仇人,黎图才是你的父亲,晚晚……我们之间真的就只能这样了么?”
“你觉得呢?”
黎晚压着情绪:“我今天去了你家,见了你太太,也见到了你的女儿,我问她二选一,她选谁……你猜她怎么说?”
叶振国怔怔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慌乱。
黎晚冷冷地看着他,勾唇冷笑:“她选不出来。”
“她想要亲生女儿,却又舍不得养了三十年的女儿,在你们这里,我不过是你们的一个遗憾,一个备选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