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顾言深勾了勾唇:“我会让你知道,你爸妈外婆以及根叔的死都和我无关的。”
黎晚没说话,只觉得他的心跳有些快,并不像他以往脸上那么冷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言深又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黎晚想要脱身,可她动一下,顾言深手上的力度就加重几分,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眼看就要到和秦暮约好的时间,她不能再拖下去,便只能一口咬在顾言深的手上。
生理性的疼痛,让他瞬间松开了她,并且在他再抓住她之前,挣脱他的怀抱跑了。
好在,顾言深没醒,她这才能顺利跑到浴室。
看着袋子里的衣服,还有一旁的首饰盒和高跟鞋,她抿了抿唇,全部收了起来,然后出了门。
在这里换,要是被顾言深醒来撞见,一定又会惹出事端,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但一出门就遇到了保镖守在门口。
见她出来,立马将她给拦下:“黎小姐,先生的意思,你不能离开。”
又来这套?
黎晚从口袋里掏出辣椒喷雾,朝着两人眼睛就喷了过去,然后一人踩了一脚,一溜烟地跑了。
随后,她用陆西洲的名义,重新开了一间房,在那里把衣服换好之后,正巧接到了秦暮的电话。
“下楼。”
就短短两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是怕她多问么?
黎晚嗤笑,她还没那么蠢,知道他不肯说,还一个劲逼问。
毕竟,秦暮那张嘴,只要他不想说,她什么也问不出来的。
下了楼,就看到秦暮一身白色西装倚在车边,与顾言深那种一身黑的相比,他看上去干净很多,可那份干净却又让人有些害怕。
黎晚觉得自己很奇怪,虽然白色是最干净的颜色,可她从小就觉得穿白色衣服的人,尤其是男人,是最危险的物种。
彩色,或许代表了性格的颜色。
而白色……是看上去最纯洁,实际上最危险的。
因为,白色,可以是任何颜色,是无法琢磨的,也和秦暮这个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见她有些发呆,秦暮帮她打开车门,将她往那边拉了拉。
“怎么?怕我?”
黎晚缓过神,摇摇头:“没有。”
秦暮却勾了勾唇,带有一抹轻蔑地语气:“怕我也是应该的,不过你没必要想太多,听我的就是了。”
黎晚坐上车,秦暮也跟着坐了进来。
然后,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首饰都戴好了,这才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你的气质还是不错的,没浪费。”
说着,又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最后又将她的手车过来,细心地帮她整理起了手套。
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让黎晚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明明毫无关系,却有一种父亲送女儿出嫁的感觉……
她有些尴尬地将手收了回去,却又被秦暮一把拽了回来:“别动,这是你回海城第一次亮相,要漂亮一点。”
黎晚觉得他虚伪,忍不住怼道:“你何必在乎一颗不起眼的棋子什么样?”
听到这话,秦暮手上顿了顿,转而抬头笑了一下。
只是那笑很疏离,又很自然,让她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
“既然是我亲自开发出来的棋子,我也希望我的作品能够拿得出手。”
说罢,秦暮收回手:“黎晚,就算是棋子,也好好做好棋子,因为棋子也可能翻身的。”
黎晚听不懂他的话,向边上挪了挪:“秦暮,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个疯子,好好的公司不开,为什么要搞这些事?”
随即,她又想起了陆西洲他们的话,不禁转头问道:“还有,秦暮……海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之后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西洲和我说,会出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暮睨了她一眼,勾唇笑而不语。
“你为什么不说?是不是事情就是你搞出来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搞出来的?”
秦暮冷笑:“事情从来都不是我搞出来的,而是很早之前就存在。”
说着,他眸色微微一沉:“你听说过三十年前的事么?原本,你们黎家当时是海城四大家之一,但一夜之间,就陨落到了什么也不是……你说,为什么呢?”
“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强大,有的人却那么弱小呢?为什么三十年前地位相同,三十年后,有人是龙头,有人却已经身埋黄土?”
他也知道三十年前的事?
黎晚瞪大双眼看着他:“你知道一些什么?”
“我也就知道这么一点。”
秦暮嗤之以鼻:“我只是提醒你,如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