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下一次记得用力一点。”
说着，顾言深拿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胸口用力锤了过去：“就像这样，毫不犹豫地扎在这里，只有这样人才可能会死，陆西洲没教过你么？”
她怔怔地看着他，浑身都在发抖。
良久，她甩开他的手：“下次我会比这一次更用力，不需要你教！”
顾言深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薄唇轻抿笑了：“很好，就是这个态度，下次记住了，不然这样不痛不痒，还可能会被反杀。”
说着，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书架上：“没话想问我？”
“是唐宇杀了我外婆，但唐宇是你带走的。”
黎晚凝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外婆？她不过是一个命不久矣的老太太罢了，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我说没有，你会信么？”
听到这话，黎晚愣了一下，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却也没细想，便摇头道：“不会。”
“唐宇是你带走的，如果不是你，谁又能将他放出来？外婆出事的时候，也是你把我支开的，如果不是你，我就会在外婆身边，外婆就不会有事！”
随即，她紧紧拽着他的衣领：“为什么？顾言深，到底为什么？”
她恨他，恨他的冷漠，恨他的无情，恨他的不问缘由的报复，恨他的……一切。
她一直认为是他杀了爸妈，可她没有亲身经历，心底深处或多或少也希望有转机，可如今……
她亲眼看到他做局杀了外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不想和所有人争斗的老太太。
哪怕是她想恋爱脑地帮他找借口，都已经找不到了。
良久，她苦笑一声：“顾言深，你根本不用报复我，惩罚我，因为上天早在十五年前就惩罚过我了，知道为什么么？”
“我爱的男人，爱了十五年的男人，害死了我爸妈，杀了我外婆和根叔……这对我还不够惩罚么？”
“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就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了，你满意了么？是不是心里特别爽快？”
爽快么？
顾言深想了想，他没觉得爽快，只觉得闷烦。
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巨石，让他怎么也喘不过来气。
那一刻，他才明白，从前她有多委屈，多无助，多痛苦。
不对，应该比他更痛苦吧。
见他不说话，黎晚咬了咬牙：“顾言深，你最好睡觉都睁一只眼经，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你的！”
说罢，她将他推开，抬腿便想走。
顾言深用力将她抵在书架上，深邃的眸子从的眼睛落到了她的唇上，微微低头想要靠近，可最后他却又忍住了，蓦地将她松开。
“你走吧。”
“唐宇在哪里？”
正准备走，她忽然想起还有凶手没找到。
顾言深走到窗边，掏出一根烟点燃：“死了。”
死了？
黎晚身子一僵：“你杀了他？”
顾言深只是回头看着她冷声一声：“呵，回去吧，养好身体。”
他没解释，那就是承认了？
她也不想纠缠，便抬腿向外走，出去的时候一打开门，便又遇到了卫铮。
黎晚睨了卫铮一眼，没有说话，便进了电梯。
这边卫铮都在门口听着了，猜到自家先生恐怕受了伤，便拎着医药箱就跑了过来。
“先生，伤了哪里？我……”
“不用。”
顾言深将手里的烟暗灭，身子晃了一下，左手扶在玻璃上，右手捂在了胸口，皱了皱眉：“小伤，没事。”
卫铮瞥见他胸口的血迹，不由地瞳孔猛地瞪大：“先生……”
“不要报警，我也不去医院。”
“但是……”
顾言深吸了一口气，踉跄地走到沙发上：“将门锁上。”
“是。”
等卫铮将门锁上，他才将外套脱出，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胸口上那血淋淋的刀伤。
虽然黎晚最后心软了，可下手的那一刻却是真的想要他死的。
卫铮检查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扎进去，算是皮外伤。”
随即，他一边帮顾言深处理伤口，一边有些担忧地问道：“先生，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下么？这样下去，我怕黎小姐……”
“不要说。”
顾言深又点燃一根烟，双眸晦暗不明：“她还是什么也别知道的好。”
唐宇是从他手上丢的，但他说出来，她也不会信的。
“有人想要海城乱，这个人的影响力在叶振国之上，可能是秦暮背后的人，也可能……”
他眯了眯眸子：“让你去查的，查得怎么样？”
卫铮摇摇头。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