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只是愣了一下,便俯身开始收拾地上的饭菜,那冷淡的样子哪里像是从前的顾言深。
他的不回应,让黎晚怒火中烧,拿起枕头便朝着他的头上砸去:“顾言深,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需要你的装模作样!”
“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一边骂一边用力地打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告诉你,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会给你生孩子,想要孩子去找叶芸溪给你生!”
也不知道打了他多少下,枕头都被打坏了,顾言深才接住她的枕头,往地上一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听话一点,别闹了行不行?”
闹?她闹什么了?
手上没了枕头,她便握紧拳头朝着他的胸口打去:“我不会听你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滚!”
顾言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肩膀,蹙眉道:“你打够了没有?伤口好了,不疼了?”
他一提起伤口,黎晚这才察觉到肩膀的伤口被扯开了,撕扯一般的疼,让她忍不住咬了咬唇。
可她还是用力甩了甩他的手:“放手!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见她还是这样,顾言深想要发火,但看着她病号服里渗出的鲜血,又将火给忍了下去,俯身将她压在床上。
“黎晚,够了!”
黎晚一怔,转而冷笑道:“你终于忍不住了?是想要掐我脖子,还是想要囚禁我?还是想让叶芸溪出来对付我?你想……”
不等她说完,顾言深猛地低头将她吻住。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却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于是,她只能咬他的唇,可哪怕嘴里充斥着血腥味,顾言深也还是没有放过她。
一直到她连咬他的力气都没了的时候,顾言深才松开她,贴在她的唇瓣,冷声道:“老实了么?”
黎晚恨恨地瞪着他,又想张嘴骂他,可还没说出口,顾言深便再次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良久,他才再次松开她,捏着她的下颚,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笑了笑:“黎晚,如果我真的想要让你生,我有的是办法,但你别逼我,明白么?”
黎晚咬着唇,心有不甘,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双腿还没好,肩膀又有伤,就是想要跑都跑不了,最多也只是逞一时之快,便只是恼恨地瞪着他没有说话。
见她学乖了,顾言深有些满意地勾了勾唇:“我让人再给你送一份过来,你要是再到地上,别怪我亲自用嘴喂你。”
听到这话,她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顾言深,你好恶心,会传染病的。”
顾言深脸色一黑:“黎晚!”
看他生气了,她脸上闭上嘴,不再说话。
好在顾言深也没再为难她,起身便转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便有人进来打扫卫生,连带着帮她把弄脏的被套也一起换了。
另外一边,顾言深病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楼梯间打电话。
“还没有查到?你是废物?”
电话那头是卫铮的声音:“先生,我们之前走的方向可能错了,现在出现了很多端倪,事情不得不推翻重新找。”
顾言深蹙眉,冷声道:“卫铮,我不要解释,我要结果。”
“是,我会尽快。”
“东南亚那边?”
“无法确定不是叶小姐,但也无法确定是,我还在联系那边的战地记者,或者是驻外记者,看有没有拍到当时的情景。”
对此,顾言深十分不满:“那就是等于没说。”
“先生,我一定会立马查清楚,只是这几件事……感觉……”
不等他说完,顾言深便森冷地打断道:“卫铮,我要结果!”
说罢,他便挂断了电话。
如今,三年前的两起案件都出现了端倪,而东南亚那边也依旧无法确定身份,这难免不让他有些束手束脚。
毕竟,只要一日无法证明四年前那个女人的身份,他就拿叶芸溪没有任何办法。
……
病房。
顾言深走后,黎晚躺在那里,转头看着窗外的枯树,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她看不懂顾言深,曾经是,如今还是。
她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对她的报复,包括让她生孩子。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一点好起来,然后查清楚爸妈的车祸,还有还爸爸一个清白,然后离开海城去找外婆……
可想起叶芸溪,她又恨恨地捏紧了拳头。
她恨叶芸溪,恨不得杀了她,可她还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因为她还有外婆需要照顾,如果她出事了,那外婆……
想到外婆,她便愧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