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和叶芸溪卿卿我我,准备订婚宴的时候,我差点死在了那座山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想笑,可就是忍不住想笑:“如果,我要是死了,你会后悔么?”
看着他的样子,她摇摇头:“不,你不会后悔,你只会惋惜,惋惜你还没折磨够我,惋惜你还没利用够我,惋惜你的怨气还没发泄完,但你不会后悔。”
顾言深眉头紧蹙,眼神晦暗不明,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两人就那么沉默了良久,她率先打破了沉寂:“顾言深,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放过我吧。”
说罢,她转身向外走。
顾言深忽然抬手将她拉住:“我不会放手。”
听到这话,她身子一僵:“我不会再上当了,你在江舟的那些伎俩,我不会被骗第二次了。”
“黎晚,我说过……”
不等他说完,门被人推开,陆西洲长腿一迈,推开顾言深,将黎晚从地上抱了起来。
“顾言深,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弃权的,以后你别再靠近晚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随即,他便抱着黎晚回了病房。
将她放到床上后,端了一盆热水过来,要帮她洗脚。
黎晚将他推开:“我自己来。”
但陆西洲根本不理会她,兀自抓着她的脚便放进了热水里。
“你刚刚去楼梯间是想摔掉孩子,对吧?”
听到这话,她手上一顿,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见状,陆西洲也就知道自己是说中了,不由地心里一抽。
“我说过,我会帮你做手术,不论你会不会改变主意都会帮你做,但前提是你的身体允许。”
说着,他拿了毛巾帮她擦脚,然后站起身看向她:“在我这里,你是第一位,我不希望为了打掉这个孩子,而让你陷入危险,明白么?”
她紧紧捏着衣服,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说话!”
饶是平时温和的陆西洲也来了脾气:“摔掉孩子这种想法,你不要再有,否则别怪我派人监视你。”
“陆西洲。”
沉默了良久,她忽然抬头,双眼无神地看向他:“你说,我是不是这个世上最狠心的妈妈?”
陆西洲察觉到她情绪不对,立马柔声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无数次想要杀死这个孩子,甚至我任由过叶芸溪捶打它,因为我不想要它……我一直不想要它……”
可明明,它来到之前,她是那么虔诚地祈求过它的到来,可等真的来了,她……
她顿时红了眼睛,眼泪喷涌而出:“陆西洲,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恶毒,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陆西洲俯身将她抱住:“傻瓜,不要乱想,恶毒的不是你,是它的父亲,是它到来的时间不好。”
如果,顾言深坚定一次,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可现在,他已经不愿意再给顾言深机会了,因为给的已经够多了。
“晚晚。”
他轻轻帮她擦去眼泪:“睡一觉,什么也别想,我们只需要再静养十天,我就给你做手术。”
“真的?”
“嗯,我说到做到。”
她点点头:“嗯。”
陆西洲陪了她五六个小时,一直到护士过来通知他手术要开始了,这才有些不情愿地离开。
他刚走,秦暮就来了。
“那天我在餐厅等了你很久,还以为你爽约了,没想到是出了事。”
秦暮将花放在一旁,又拿了一个盒子递给她:“给你的礼物。”
见到他,黎晚有些意外,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又抬头看向他:“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低头打开一眼,居然是一盒巧克力。
“出差在国外买的,我也不知道给你买什么,就随便给你买了盒巧克力,说是当地的名产,味道应该不错,尝尝。”
她点点头,拿了一颗尝尝,不由地挑眉:“嗯,是好吃的。”
“那就行,我本来也想给你买个包或者香水,但想想你好像不用这些,就换成了这个。”
秦暮抽了椅子坐在一旁,身子靠在床尾,看上去很是随性。
黎晚又吃了一口巧克力:“你真的只是来看望我?不会是又找我参加什么宴会吧?”
闻言,秦暮忍不住笑了笑:“哪有那么多宴会要参加,更何况你现在一个伤残人士,我还没那么狠心,不过……”
他脸色一变,严肃了起来:“我确实找你有事。”
“什么?”
“你真的不复仇了?”
秦暮拿出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我看到了头条,顾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