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刀哥的手下刚把东西收好,还没来得及把黎晚搬上车,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警笛声。
“刀哥,怎么办?这女人我们还要带走么?”
刀哥瞪了地上的张哲一眼,骂道:“你们想被抓?还不赶紧走,到时候朝哥怪下来,就说这小子胆小怕事报的警,朝哥自然会派人弄死他的。”
话落,几人便丢下黎晚,撒腿就往外跑,然后上车一溜烟地逃了。
空旷透风的废弃厂,一瞬间便只剩下了张哲和黎晚两个人。
张哲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昏迷不醒,衣服凌乱的黎晚,拿起一旁的刀子,犹豫之间,便听到警车已经停在了门口,他来不及细想,只能拿着刀子跑了。
这边,警车停下,陆西洲从上面走下来,带着警察便冲了进去。
一进去,陆西洲就看到黎晚躺在冰冷而简陋的手术台上,顿时脑子嗡了一下,身子一晃险些没站稳。
他踉跄着上前查看:“晚晚?”
他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身体,察觉到她还有气,身上也没有新增的刀伤,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将她从台子上抱了起来。
去医院的路上,他一边疾驰,一边忍不住回头查看,就害怕她出现什么异常。
到了急诊室,他安排医生抽血化验,经过一番检查发现,只是注射了镇定剂,这才彻底松口气。
将她送回病房之时,正好看到根婶焦急地等在门口。
“大小姐她……”
“没事,睡着了而已,你也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夜。”
虽然知道陆西洲这个人,但根婶并不清楚他和自家小姐的关系,有些犹豫。
陆西洲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家医院是我的,你可以不信任何人,但请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守护好晚晚的。”
见他说得真诚,根婶这才点点头:“陆少,谢谢,我回去买些材料,给小姐煮个汤,小姐身体太弱了,需要调理。”
“好。”
但等根婶刚转身,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她给叫住:“等一下。”
他将她拽进病房,探头看了看外面,确认没有可疑的人才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小声道:“根婶,最近你注意一点她的饮食,要小心孕妇忌食的食材。”
孕妇?忌食?
根婶眼睛一亮:“你是说小姐她……”
陆西洲点点头:“嘘,她不让我说的,别人都不知道,所以你也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但我怕你做饭不注意。”
有些食物对病人大补,但对孕妇是忌食,万一不小心碰上了,那就糟糕了。
“我……我明白,谢谢你。”
等根婶走后,陆西洲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紧闭双眸的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晚晚,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张哲拿了什么信息和她交换,才能让她上当两次。
但是,什么样的消息能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呢?
……
医院。
黎晚睁开眼便看到床尾站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像是两大护法。
她愣了几秒,又将眼睛给闭上了。
一定是做噩梦了,不然怎么会一睁眼就看到了顾言深那张冰冷的脸。
“别装睡。”
听到顾言深冷漠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将被子盖过脸,不想理会这个男人。
顾言深走过来,一把将她的被子掀开:“起来。”
说着,伸手便要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好在,陆西洲将他的手打开:“你干什么?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
顾言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真的是病人就不会到处乱跑。”
“明明是你保护不到位。”
陆西洲将他拽开:“你当初说我不行,你呢?在你这边,才几天?就出了两次事。”
顾言深将他的手甩开:“两次都是因为她自己作死。”
如果听他的,根本就不会出事。
“你……”
听着两人争吵,黎晚终于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够了,你们两个演戏给我看么?”
说罢,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两次,都是我自己自投罗网,怪不得别人。”
“你看,她自己都承认。”
顾言深走到她面前:“黎晚,你是不是故意的?因为知道我要你活着,所以你故意找死,是吧?”
黎晚白了他一眼:“我就是找死,也不会想死在叶芸溪的手里。”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
她抬眼看向他,冷笑道:“如果不是叶芸溪,张哲怎么会打我肾的主意,又怎么能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