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受够这个女人了。
他要让她活着赎罪,可她却偏偏一次又一次地找死。
为了逃离他,连死都不怕么?
黎晚用力打开他的手:“顾言深,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除了那一次想要自杀之外,哪一次不是被杀?”
顾言深微微蹙眉,不着痕迹地甩了甩右手,抬眸冷冷凝着她:“你不出去就不会有事。”
“呵,所以你是不是想说,你囚禁我还是为了保护我?”
她冷笑一声:“顾言深,你觉得这话,你自己会信么?少给你自己找借口,你囚禁我也只是为了折磨我,你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想杀我?顾言深,都是因为你!”
“是因为你一直抓着我不放,所以,她才会嫉妒,才会吃醋,才想要除掉我,如果非要说,你才是罪魁祸首。”
听到这么一番话,顾言深感觉自己胸口气得都快要炸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芸溪做的?”
闻言,黎晚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事已至此,他还会问这样的问题?
在海城,最想她死的,他自己也只能排第二,因为叶芸溪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没有人能比叶芸溪更想她死。
这一点,恐怕全海城的人都知道,可现在他却在这里问她证据?
证据?
还需要证据么?
“顾言深,之前那么多的证据,不都被你给毁了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只是选择了站在她那边,一次又一次纵容她。”
明明应该歇斯底里地怒吼,可她的心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她淡淡地抬眸看向他:“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江舟没有等你么?因为叶芸溪派人追杀过来了,我如果还留在那里,你只能给我收尸。”
顾言深脸色骤变,但很快,便抬手捏着她的下颚:“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之所以没有等我,是因为你傍上了新欢!”
新欢?
她绝望地看向他,就连解释的力气也没了:“既然你心里有答案,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地问我?你不烦么?还是想听我亲口告诉你,那两天我和秦暮是怎么度过的?”
说着,她嗤笑一声:“你要是想听,我现在告诉你!”
“够了!”
顾言深将她松开:“黎晚,以后,你就乖乖地待在岚院,一步也别想出去,你就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身边!这就是你的报应。”
说罢,顾言深便气冲冲地向外走。
他刚走,黎晚便泄了气一般,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好在根婶在一旁将她扶住。
根婶看了看小姐惨白的脸颊,又看了看被摔到晃动的房门,不禁皱眉
虽然,她刚刚看了整个过程,可她现在还是有些不懂。
“小姐,你和顾少之间……”
听到根婶的声音,黎晚才猛地反应过来根婶还在,不禁咬着唇,将眼泪憋了回去。
好在她刚刚没有把爸爸的事说出来,不然就麻烦了。
“小姐?”
她缓过神,看向根婶:“我们之间一直这样,除了……”
说着,她自嘲般地笑了笑:“除了在江舟那几天,我们每次见面都是这样。”
是啊,好像经过了江舟那几天之后,她就开始产生了幻想。
可是后来,她亲眼看着他订婚,看着他在台上亲吻叶芸溪……
她当时真的对他死了心,可他偏偏又要将她带到岚院,说着那些扰乱她心神的醉话。
她也曾想过,会不会是因为上一次她帮他挡刀,让他有了些许触动?
可刚刚,她才猛地发现,一切都没有变。
只要涉及到叶芸溪,他永远都是站在她的对立面。
随即,她忽然摇了摇头。
不对,他从一开始就在她的对立面,毕竟他恨她,把她当仇人。
见她这样,根婶也不敢多问,只觉得顾少和小姐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很复杂的吧。
明明在小姐醒来之前,他是那么的担心,一直守在她的床边。
而且,她来的时候,亲眼看到顾少的衣服上有血,而那些血并不是小姐的。
小姐除了身上的旧伤,只有右手上的伤,那场大火,并没有伤及小姐一丝一毫。
而小姐……
她亲眼见过小姐因为顾少哭泣,可他们见面的时候,她却又看到小姐在硬撑。
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再说。
到了晚上十一点,顾言深换了一身衣服又回来了。
“根婶,你回去吧,今晚我在这里。”
“啊?”
根婶一怔,看了看睡着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