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瞬间瞳孔瞪大,拉住他的衣角,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理会顾言深这个疯子。
可陆西洲却眼神炙热地看向她,重复道:“我喜欢晚晚。”
眼神是看着黎晚,可话是对顾言深说的。
顾言深顿时气得脸上阴沉可怖,周身散发出刺骨的寒意:“陆西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我当然知道。”
陆西洲轻笑一声:“晚晚善良,坚韧,身上还有着一股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她的内心。”
说着,他转头看向顾言深:“言深,没有人能不喜欢晚晚,如果有,可能也只有你和叶芸溪而已。”
他越是这样说,顾言深便越是觉得火冒三丈,伸手拽住黎晚的手腕,便要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可陆西洲却不愿松手,抓着她的另外一只手:“言深,放手!你今天别想把她从这里带走。”
“你别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之前那三年确实是,但现在她不是。”
“陆西洲,你疯了?”
眼见顾言深眼里藏有杀意,黎晚也有些急了,想要出声制止,可嗓子偏偏疼得说不出来话,只能干着急。
“就当我疯了,反正,你今天别想将她带走。”
顾言深冷冷凝着他,只咬牙说出两个字:“放手!”
“不放!”陆西洲紧紧抓着黎晚的手腕:“顾言深,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和晚晚已经没有任何瓜葛,凭什么将她带走。”
“我说了,她是我……”
“你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
陆西洲直接打断他的话语:“你是以叶芸溪的未婚夫的身份,还是以为父复仇的身份,还是以情人的身份?”
“顾言深,你要想带走晚晚,就要做出选择。”
顾言深死死盯着他,并没有说话。
见状,陆西洲冷笑一声:“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不是么?”
“住嘴!”
“如果你是以叶芸溪未婚夫的身份,那你现在就是出轨,是道德不容。
如果你是以为父复仇的身份,那么晚晚既不是你的仇人,也不可能和你走。
如果是情人……”
陆西洲嘴角噙着一抹鄙夷的笑:“这个身份最没资格,你已经委屈了她三年,难道还想让她继续活在地下?”
黎晚一怔,有些错愕地看向他。
不论是前面的告白,还是现在对顾言深的批判,都让她感到震惊,理性上很想阻止他,可感性上又希望他说下去。
毕竟,她想看顾言深气急败坏的模样。
只不过……
顾言深不想再和他废话下去,拽着她便向外走:“我要带她走,不需要任何资格,更不需要你同意,放手!”
“你在怕什么?害怕回答么?”
陆西洲并没有放手,而是害怕黎晚被双方拉扯着难受,向前走了几步。
“顾言深,那你爱她么?”
听到这个问题,顾言深眸色微变:“这和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
陆西洲看了一眼黎晚,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是我朋友,我不会和你说这么多,但因为你是我朋友,所以我必须要说清楚。”
“你要带走晚晚也可以,除非你承认你爱她,并且废除和叶芸溪的婚约,然后告诉所有人,晚晚是你的女人,是你唯一的顾太太。”
听到这话,黎晚身子一僵,原本只觉得顾言深疯了,可现在看来,陆西洲也疯了。
让顾言深承认爱她,还要废除和叶芸溪的婚礼,并将她公之于众?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比杀了顾言深还难。
她看不透顾言深的心,可她知道他是怎么看待自己,又是怎么看待叶芸溪。
他今天来,是为了叶芸溪来找她问责的。
他不爱她,问一千次,问一万次,他也不爱她。
更何况,如果他会和叶芸溪废除婚约,他早就废除了,何必需要陆西洲来逼他呢?
毕竟,早在她控诉叶芸溪害死了他们孩子的时候,他就可以做选择。
但他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叶芸溪,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向死亡……
想到这里,她忽然低头狠狠一口咬在顾言深的手上。
原本,以为他吃痛会放手,可这一次,纵使她将他的手咬出血,他也没有放手。
最终,她嘴没了力气,只能松开他的手腕,怨恨地抬头看向他,像是露出獠牙的小野猫,直接把顾言深给气笑了。
“你要是还有力气就接着咬,就算骨头断了,我也不会放手。”
说着,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
如果,他们之间不是发生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