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阻拦,顾言深便越是觉得她碍眼,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直接抬手将她推了开来。
“叶芸溪,你要是再插手我的事,这婚不结也罢。”
说罢,他便开门冲了过去,抱起地上脸色惨白,浑身冰冷的女人上了车。
见状,叶芸溪狠狠地锤了锤门,痛得她龇牙咧嘴。
而这一幕全落入了顾老太太的眼里,只见她脸色严肃,手紧紧地握着拐杖,看上去有几分生气。
刘管家看了她一眼:“老夫人,要不要去阻止少爷?”
顾老太太转身回到房间里:“不用管他,由他去吧,让人送叶小姐回去。”
“是。”
刘管家刚要走,顾老太太又忽然将他叫住:“再去查查叶芸溪,看看她最近都做了一些什么事。”
“是。”
……
医院。
顾言深抱着黎晚走进急诊室的时候,正巧陆西洲也在急诊室,一抬头就看到这么一幕,顿时火冒三丈,可还是先忍了下来。
他拖着担架跑过去,让顾言深将人放到床上,便带着护士开始了急救。
再经过一番抢救,黎晚才终于缓过来,看着她平缓的心跳,陆西洲撑在床边松了一口气。
“送病人回病房。”
“是。”
等护士将人推走,陆西洲脸色一变,拽着顾言深便走到了外面,猛地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抵在了墙上。
“顾言深,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还想要黎晚进多少次抢救室?你是不是非要她死了,才肯收手?”
顾言深拧眉:“放手!”
“我放开你,然后你再去害黎晚么?”
“陆西洲,我说过不关你的事。”
顾言深抓着他的手,便将他推了出去,但陆西洲却再次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她,要么放过她,别再这样折磨她,她根本经不起你这样折磨!”
而且,她还怀着孕,经过今天这一番折腾,已经明显有了滑胎倾向,要是再有一点意外,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在这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告诉顾言深真相,可想起黎晚的话,他还是忍了下来。
“她爸都已经死了,你到底还想要这样没完没了到什么时候?”
顾言深猛地推开他:“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那如果是你呢?”
陆西洲双眸微微泛红:“如果你爸杀了别人的爸,那对方是不是也可以找你报仇,以此不断地折磨你?”
听到这话,顾言深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见他没说话,陆西洲冷笑一声:“顾言深,你就是想一边和叶芸溪结婚享受叶家和顾家联姻的效果,一边不想放开黎晚,你是两头都想要,以至于把你自己都给骗了!”
“但是你清醒一点,黎晚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你这样的折磨方式,她根本活不了多久,还有……”
他顿了顿:“叶芸溪一直在做动作,你难道没有发现?在你们两个的折磨下,我相信黎晚很快就会死,别等她死了再后悔!”
说罢,陆西洲便猛地将他推开,转身进了电梯。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可看到黎晚一次又一次受伤来抢救,他就是会生气,会愤怒,很想阻止这一切,可他……似乎什么也没能做到。
……
黎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当她睁开眼睛,闻到熟悉消毒水味道的时候,却忘了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正想着,忽然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那人似乎正在往她的吊瓶里加着什么。
她慌忙要将针头拔下,可刚动一下,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黎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不想再看到你活着!”
只要她活着,顾言深的心就会分神,他们的婚礼就会有变数,而她讨厌这样的变数,尤其是讨厌这个变数是黎晚。
听到声音,黎晚才看清楚想要害她的是叶芸溪。
她猛地将她推开,可身体还很虚弱,根本没有什么力气。
叶芸溪抓着她的双臂,使劲地摇晃着:“黎晚,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一直和我抢,一直和我抢,没完没了!命还那么硬,怎么也杀不死,我真的恨死你了!”
黎晚本来头晕,被她这么一晃,整个人就好像要散架了一般,头晕目眩。
忽然,叶芸溪一把将她拽到面前:“你放心,我用的药很温和,不会痛,而且……你也不会死,只会变成植物人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顾言深只说不能杀了她,可没说不能让她变成植物人。
想到这里,叶芸溪笑了笑:“黎晚,和我斗,你一辈子也赢不了。”
黎晚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针拔出来,可叶芸溪却死死地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