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最后,黎晚根本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头晕目眩,小腹坠得有些疼,想去厕所吐出来,结果跌跌撞撞刚走到门口,就被人一把拽到了怀里。
她强撑着看向那人,从模糊的轮廓之中认出了是顾言深,便就好似摆烂一般,将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
反正,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如就随他吧。
见状,顾言深愣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脸:“黎晚,你别装,你明明很能喝。”
之前,他们一起喝酒,他开始头晕的时候,她都没有一点反应。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女人很能喝,就刚刚那一点酒量根本难不倒她。
但黎晚没有理会他,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别吵,让我靠一会儿,很难受。”
说着,便紧紧皱着眉头,好像特别难受的样子。
顾言深见她唇色有些发白,闭着眼睛的样子,看上去很是虚弱,让他莫名有些心软,便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回到酒店,他将她抱到床上,拿了被子便要将她盖上,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言深拿过一看,居然是陆西洲打来的。
他转头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黎晚,便直接将电话挂断,关了机。
随即,他俯身压在她的身上,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他说过,她是他的女人,可她偏偏要和陆西洲走那么近,这是对她的惩罚。
“顾言深。”
忽然,身下的女人沙哑着开了口。
顾言深以为她是装醉,便捏着她的下颚,冷声道:“黎晚,你真是下贱,勾引男人都要找我身边的,你……”
“顾言深,我恨你。”
话落,顾言深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所有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她恨他?
她凭什么恨他?
“因为陆西洲?你就那么喜欢陆西洲?”
黎晚微微睁着眼睛,双手捧着他的脸,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顾言深,你到底为什么一直提陆西洲?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和他是清白的!”
顾言深一怔,抬手便将打开她的手,却又见她扁着嘴说道:“我明明那么喜欢你,喜欢了你整整十五年,我怎么可能会和陆西洲上床?我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男人,你却不信我……”
十五年?
只有他一个?
“顾言深,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说是我爸杀了你爸?明明没有证据,明明尸体都没找到,你为什么就要下结论?”
“我爸是冤枉,他绝对不会杀人,他是无辜的……”
“顾言深,是不是你杀了我爸爸?这三年是不是你设计的陷阱?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将我拉出黑暗,给我希望,又将我狠狠打下地狱……我的心真的好痛……”
黎晚越说哭得越凶:“我以为这三年里,你对我也曾经动过心,原来你从来没有,你只是想报复我,可是,你爱的是叶芸溪,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还要说我是你的女人……”
说着,她咬了咬唇,双手握拳,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胸口:“顾言深,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如果不是你,黎家也不会出事,爸妈和根叔不会死,外婆也不会自杀……我……也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爱着你,爱到自己家破人亡……我真的好傻……”
“如果可以重来,我真的好想不会遇见你……”
顾言深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僵在原地任由她捶打。
忽然,黎晚吸了吸鼻子:“如果一开始我遇到的人是陆西洲就好了,起码不会家破人亡。”
闻言,顾言深脸色一变,双眸顿时森冷如冰,他紧紧捏着她的下颚,用力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黎晚,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黎晚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咬着唇不说话。
可她越是不说,他便越是气,低头便粗暴地吻了上去。
她是他的,就算他不要,别人也别想碰,尤其是陆西洲。
他绝对不会允许,她和陆西洲在一起!
……
翌日。
黎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身上都好像被撕扯一般疼,她低头看了一眼被子里,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穿。
她连忙转头看去,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
她刚想松一口气,便发现自己所在的根本不是自己开的那间房。
这里……
她坐起身,看着地上被撕碎的衣服,一些零星的记忆,让她想起了那个男人。
顾言深?
难道是他把她带回来的,然后……
她咬了咬唇,赶忙摸了摸小腹,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在意这个孩子,害怕失去这个孩子,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