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森冷地瞪了她一眼,便抱起叶芸溪,转身向外走去。
她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如针扎一般疼。
不是她……
真的不是她……
是叶芸溪自己刺的自己……
忽然,她猛地想起刚刚叶芸溪的眼神变化,还有刺中自己之后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便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叶芸溪是故意的。
她看到顾言深来了,所以,才将刀转向自己。
叶芸溪想要再次诬陷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自嘲般地笑了笑。
叶芸溪的演技那么好,这次她恐怕又百口莫辩了。
更何况,刚刚顾言深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
她笑得越来越大声,可眼泪却也跟着一起流了出来。
等她再次抬头,便看到门口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男人正双眸阴沉地看着她,仿佛想要用眼神将她杀死一般。
黎晚嘴角含着苦笑,歪着头看向他:“你是来给我定罪的?”
“黎晚,你真恶毒!”
恶毒?
她么?
纵然知道他不信,她还是解释了一遍:“不是我,是叶芸溪自己刺的自己。”
顾言深就那么凝着她:“你的谎言太劣质,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是啊,她不是早就知道他不会信么?
更何况,他就算信,又如何?
他们之间曾经是情人,现在是仇人,但唯独不可能成为爱人。
可她的心还是撕扯一般的疼,让她几乎疼到快要窒息。
但她的嘴角却始终保持着微笑:“所以呢?就算是我刺伤了她那又如何?你要抓我去坐牢么?”
“你以为我不会?”
说着,他一把捏着她的下颚,将她抵在墙上:“你身上的罪足以进监狱。”
抓她坐牢啊……
黎晚扯着嘴角笑:“好,那你就抓我去坐牢吧,反正,你要报复我,不管我做没做,做什么,你都会找我的茬,进监狱或者死,不都是迟早的事么?”
她不放心外婆,但有陆西洲在,外婆应该也不会有事,至少她进了监狱,他们开心了,应该也不会再碰外婆吧。
可她始终还是低估了顾言深的变态和心里的恨意。
“黎晚,你是仗着有陆西洲撑腰,所以现在说话这么硬气了,是么?”
这和陆西洲什么关系?
她只是对他早已寒心,不再抱有希望罢了。
不过,她也懒得辩解什么,仰着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顾言深双眸一沉,忽然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黎晚一怔,慌乱地挣扎着:“顾言深,你干什么?这是我外婆的病房,你疯了么?”
顾言深低头吻住她:“我就是想让你外婆看看,她的外孙女有多下贱!”
变态!
这男人就是个变态!
她用力地挣扎着,嘶吼着:“顾言深,你之前还说那么在乎我们的宝宝,但其实你根本不在乎!”
听到这话,顾言深忽然停了下来,猩红着眸子死死盯着她:“你还好意思说那个孩子?”
“为什么不敢?害死我们宝宝的是叶芸溪!如果不是叶芸溪打我,踢我的肚子,你以为我那么两下就能流产么?”
见他愣了一下,她立马将他推开,冷声道:“我知道,你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孩子,你只是觉得我选择了不要你的孩子,你觉得不爽,觉得不能操控一切。”
“毕竟,你想要孩子,还可以让叶芸溪给你生,对吧?”
“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害死我们宝宝的是你和叶芸溪,根本不是我!”
顾言深嘴角一抽,忽然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就算不提宝宝的事,还有我爸的仇!你还是个罪人!”
“那叶芸溪不是么?你为什么要这么为叶芸溪辩护?你爱她?”
她是知道答案的,可她看到他为了叶芸溪这样羞辱她,她便不知哪来的勇气,就是想逼他承认。
可,他承认,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在心里嗤笑,却还是仰着头,忍着疼,一字一顿地问道:“顾言深,你这么恨我,到底是因为你爸,还是……因为叶芸溪?”
“明知故问。”
“那三年前,我爸……的车祸,是不是你设的局?”
她想知道,这三年,是不是她都在一个圈套里。
虽然,她猜到了,可只要他没有承认,她也可以骗骗自己,起码这三年,他的每一次温柔都是真心的。
顾言深冷哼一声:“你说呢?”
她说?
她不知道……或者,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