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
黎晚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男人推了出去:“你疯了么?叶芸溪还在外面,要是有人进来……”
“你可以再喊大声一点。”
顾言深一句话,便让她放弃了抵抗。
应该害怕的人是顾言深,不是她。
可为什么罪魁祸首却这么冷静淡定,就好像在做一件很合理的事一样?
“你不怕么?”
她抬头皱着眉头,有些惶恐地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顾言深,你不害怕么?”
顾言深没有回应,抬手捏着她的下颚,再次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粗暴至极,黎晚从惶恐变成哭着哀求:“顾言深,我已经答应留下了,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但他并没有理会她的哀求,用力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铁锈的气味顿时在两人嘴中蔓延开来,黎晚无助地看向他,将血腥味咽了下去。
其实,她从来都知道,顾言深是一个极其自我,且十分霸道的人。
他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必须在,但如果他不需要,你就必须马上从眼前消失。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看上去楚楚可怜:“是因为陆少么?”
听到她提及陆西洲,他忽然猛地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低沉着嗓音质问:“黎晚,看来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就是装傻?故意的?想气我?”
故意……
如果,她知道和陆西洲说那么两句话,会惹来他在洗手间这样欺负她,她绝对会离陆西洲三米远。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脚步声越走越近,黎晚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黎晚?黎记者?在里面么?”
是叶芸溪的声音。
黎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来,一动不敢动,就连呼吸都戛然而止。
可那个男人,却丝毫没有收敛,将她拉入怀中,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冷笑:“怎么?现在不出声了?”
她慌乱而绝望地看向这个男人,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为了刺激?
还是为了让她明白,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任何人权?
又或者是报复她刚刚和陆西洲说话?
她紧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可叶芸溪还在外面询问。
“黎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可是真心想把位置让给你的,你不领情就算了,有必要躲在厕所么?”
“我都要和言深结婚了,根本不在乎这个位置,毕竟我想要什么,言深都会给我,可你不一样,你什么也没有,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了你,大可直接说,不用这样对我。”
五年前,叶芸溪除了空降抢了她的位置外,还在这五年期间,有事没事就会挑她的刺。
只不过,从来都不是正面,而是以稿子为由找茬,次数多到她数都数不清。
所以,要说叶芸溪突然有了良心,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不管叶芸溪做过什么,黎晚现在也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叶芸溪对不起她,可现在她又算什么?又对得起叶芸溪么?
她现在不是小三么?
她抬头,怨恨地看向顾言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到了他的手上,让他身子不由地一颤,胸口有些发闷。
但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他便冷静了下来,低头再次咬住了她的唇。
他不可以怜悯这个女人,她就是一个罪人,理应受到惩罚。
好在,叶芸溪找了一圈没能等到黎晚的回复,也不想纠缠,便转身走了出去。
在人走后,黎晚狠狠推开他:“顾言深,你疯够了没有?你们顾家家大业大,就算你出轨,叶芸溪也不敢动你分毫,可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叶家想要我的命,就是分分钟钟的事。”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咬唇道:“我不要做小三,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要结婚了,我们就应该到此结束!”
这话彻底惹恼了顾言深,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放过你?黎晚,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那晚自己对我说过什么?”
三年前,她走投无路,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大雨滂沱将她整个人都打湿,模糊了视野让她看不清前路,不小心闯到了顾言深的车前。
她借机哀求他,请求他救救外婆,不论什么代价她都接受。
于是,当他提出要她做情人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犹豫,一口就应了下来。
她说,‘只要顾少需要我,不论何时何地一定随叫随到,只求你救救黎家和外婆。’
这句话她记得,所以这三年来她一直遵守着当日的承诺,只是现在……他要结婚了啊。
见她不说话,顾言深冷笑一声:“看来是还记得,那你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