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公主在京中没住太久,但却在皇上耳边吹了不少风,让皇上更加怀念孝贤皇后在时后宫的景象,也起了要立继后的心思。
只是在该立谁这件事儿上,皇上和太后起了不小的争执。
有了之前的铺垫,再加上璟瑟公主对我的态度,皇上有心立我为继后。可太后认为我出身不好,在前朝又没有依附,于后宫难以服众,于皇上又帮不上忙,便一直不同意,劝皇上三思。
那是我离皇后之位最近的一次,但我深知绝不会那么简单。我几次用计使皇上和如懿离心,但无论闹出多大动静,皇上都没有真的抛弃如懿,仍然念着旧情。每每吃醉了酒还会跟我抱怨,说如懿性子太倔,不懂得如何哄他。
况且现在颖妃、恪嫔、寒香见、豫嫔等人还都没有入宫,这后头许多事情还不知会如何,我现在如此根基不稳,真的坐上后位恐怕也坐不了多久。
长远打算,我决定劝皇上先不要和太后起争执:“皇上,立后是大事,太后说得对,您应该三思。臣妾虽然已经是妃位,但膝下只有一个公主,且臣妾出身包衣,的确难以服众。皇上不如再多考量考量。”
皇上拉住我的手说:“你呀,就是太过于温顺,性子太软,总是自己吃苦头,也不肯去为难别人。其实包衣又如何呢?你能从宫女到今天,都是朕一手教出来的,你的心性朕清楚。你刚一受宠就把在花房的姐妹春婵带了出来,朕便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是个凡是能考虑别人的人。可太后她说得也不无道理,若是把你推上去,那些人再难为你,对你也不好。就是委屈你了,协理六宫这么久也没让太后对你改观。”
我给皇上奉了一杯茶,说:“皇上,臣妾能得您赏识已经是最大的福分。至于协理六宫也不仅仅是臣妾一人的功劳,娴妃先前也出了不少力。”
茶刚送到嘴边,皇上便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放下了,颇有些怨怼地说道:“她整日在翊坤宫,门都不出,大小事情都是谁在操持,朕心里有数的。如今她又如此消沉,她的性子也担不起中宫。”
我趁机向皇上推荐海兰。我自然知道海兰不可能被封后,但这样做一来可以让皇上觉得我从来没有惦记过算计过什么,反而时刻顾全大局,想着每一个人。二来这事传到海兰那里,她也定会对我心存感激,将来与我好处多多。三则是让如懿知道如今海兰是我的人,让她更加疏远海兰,落得一个孤立无援的苦下场。哪怕她日后真为继后,身边也没个能信得过的人帮她出谋划策。
皇上果真对我刮目相看。我又借机提到璟安公主,皇上便顺着我的意思让海兰晋为妃位。
这件喜事我特意让春婵去告诉的海兰,好让她知道她这个妃位是我为她求来的。她欠我如此大的人情,日后定然得还。